楚零低声一笑，偏过脑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你笑什么？”舒媛不解。
“没。”他停顿了一下，“单纯觉得宋思录那小子屁事儿多。”
“是吗？”舒媛最后说，“你屁事儿也不少。”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往外走。
楚零不甘示弱：“你把话说清楚。”
身边的人自动消音，脸上写着：“我身边的人是个神经病，我不认识他。”
“姓舒的！”楚零似乎有点生气，眉头紧蹙，“你是不是故意气老子！”
舒媛很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里多了些柔和。“我没有。”
“是。”楚零咬咬牙，“老子在你眼里就是个滚蛋是吧？”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马路上车辆鸣笛声不断。
都这么多年了，她没说过的喜欢也不想再说了。
舒媛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语气很淡的说了一句：“嗯，混蛋。”
她走上前拦了一辆空的出租车，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楚零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自觉地眼眶发酸，咬咬牙骂了一句脏话。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叶归音忍不住的笑了，她没出过远门，所以这一次让她格外的兴奋。
“叶淮一，你快看。”她指着窗外，“这种样式的房子我还没有见过诶。”
“嗯。”看着身边高兴的像个孩子的人，他心情也十分的舒畅，“是很特别。”
于是，她愣是看了个把小时的风景，后面的风景都大同小异，除了树就是房子。
她背靠在座椅上，捏了捏手指尖，声音懒洋洋的：“叶淮一，我好无聊，我们能不能聊会儿天啊？”
身边的人取下耳机，态度格外的好：“行，你想聊什么。”
叶归音撑着头：“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以前有不有喜欢哪个女生啊？”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
叶淮一停顿片刻后继续补充：“现在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的原因，叶归音觉得心里特别甜，比抹了蜂蜜更甜。
“那你…”叶归音想了一会儿，“以前上学都在干嘛啊？”
这一回他看向窗外，玻璃窗上若然若现自己的模样。
以前的自己，都在干嘛呢？还不完的债还有打不赢的架。
“学习吧。”叶淮一轻笑出声，“除了学习还能干嘛？”
叶归音往他面前凑了凑，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嘴里还念念有词：“嗯，能看出来，长得就是一副学霸应该有的样子。”
旁边的人笑的漏出浅浅的梨涡。
叶归音看的入迷，鬼使神差摸了摸他的脸。手感比想象之中的更好，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串形容的词儿，奈何她是个“文盲”。
肤如凝脂，细皮嫩肉的。
叶淮一看着她，眉毛微微上挑：“你，要干嘛？”
“啊？”回过神后的某人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对啊，她这是在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她悻悻的收回手，假装镇定：“我没吃过猪肉，所以想看看猪跑。”
言外之意就是没当过学霸，想摸摸学霸的脸。
“你胆子变大了啊。”身边的人盯得她头皮发麻，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又低又哑，让人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叶归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回答：“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的手不受大脑控制，你信吗？”
沉默三秒。
叶淮一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道：“信了。”
听到这里某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咬咬唇别过头继续看窗外。
“你以前上学都在干什么？”惜字如金的叶大佬破天荒的问她话。
“我？”叶归音觉好笑，“除了学习啥都干！”
身边的人眸色一沉：“还挺叛逆的。”
“你不也是吗？”她回应道，看着他一脸疑惑地样子叶归音笑着解释，“你挺嚣张的啊。”
叶淮一眉头微皱：“有吗？”
“我当时说喜欢你的时候。”她苦着一张脸，“你不是拒绝的挺干脆的吗？”
“是吗？”叶淮一翻脸不认账。
“千真万确！”她看着他憋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别不相信，我现在可以给你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
他点头示意，你随意。
叶归音扬起下巴，双手横在怀里：“叶淮一，谈恋爱吗？”
“谈。”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这一个“谈”打断了。
某人笑着道：“你先别打岔！”
整理好情绪，叶归音再一次恢复成原样：“叶淮一，谈恋爱吗？不许说自己对谈恋爱过敏。”
下一秒，她又变了个样子，眉头紧皱，若有所思，还特意压低了嗓音：“不谈，如你所说，我还小。”
身边的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兴许是觉得特别有意思，他愣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叶归音撇撇嘴：“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他点点头。
叶归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叶淮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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