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新大陆的夜晚四处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和吵闹中。
晴港避难所地下三十三层。
亮着红灯的研究室忽然传来响动，一阵排气声响起，上面的灯光变成了绿色。
浑身沾满黑红色血液的哈迪斯从中走出，脸上仍然带着浓郁的疑惑。
“竟然有东西...能给生物设置如此强大的认知障碍？”
他思考着，来到旁边的更衣室洗完澡，又换了身新衣服走了出来。
乘坐电梯来到三十四层，推开一扇虚掩的门，哈迪斯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至少有五百平。
数十人正忙碌在里面处理各项数据，一面墙壁分割成了十多个小格，分别是不同研究室审问矮人的结果。
“管理者大人，目标已经死亡，是否...”
“暂时不用换，我们的材料只剩下最后十多个，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
哈迪斯随意回答着，目光落在了墙壁上。
那是刚刚他做的实验，很可惜又失败了。
研究室内。
可怜的矮人正被绑在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用于监测状态的悬浮贴。
纷繁的画面在床边仪器上闪过，上面全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各项数据。
而等到所有数据都亮起绿色标志时，还在昏迷的矮人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的名字？”
“小塔山。”
“你的目的？”
“攻破天元领地，活捉人类苏摩。”
“...”
依旧是之前的问题，矮人回答起来非常顺畅，就像是排练过一样。
确认和上次的回答没有变化后，哈迪斯又道：
“你来自哪里？”
哗。
矮人开始了反抗，眼神中的迷茫开始减少，取而代之变成了一抹猩红色的清明。
但可惜扑腾了几下，悬浮贴爆发出一阵电流后，他的眼神再度呆滞下来。
“我来自万国矮人领地。”
“以晴港市为中心点，万国矮人领地位置？”
“，，9951”
一个坐标点，在矮人说出来的时候，旁边仪器便自动计算出了位置。
在晴港市的东北方向，距离大概500公里到900公里之间。
“矮人的弱点？”
“个体实力弱，依赖武器，战兽。”
“矮人的优势？”
“繁殖能力强，学习能力强。”
“你们的技术是从哪里学习来的？”
“我没有吃早饭。”
“嗯？”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画面中的哈迪斯皱起了眉头，只好换个说法。
“你们使用的武器原理是什么？”
“旧日科技。”
“是从哪里学习来的？”
“我没有吃早饭。”
“老子问的不是早饭...算了，你知道哪里能找到旧日科技？”
“矮人王城。”
“很好，下个问题...你们也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我没有吃早饭。”
“...”
从最开始只要问到核心问题，矮人就会直接反抗，设立一道难以逾越的精神屏障。
到现在直接出现了认知障碍，对于某些问题根本就听不懂。
哈迪斯自问已经做到了能力的极限，但还是无法从这些矮人口中撬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而且只要认知障碍出现的次数超过十次，矮人的身体便会直接炸开。
就像是一从烟花，被人点燃了下方的引线。
“难道必须要他们清醒的时候，主动回答，才能屏蔽掉认知障碍吗？”
哈迪斯移动视线，落在了其他画面小格上。
有的矮人在实验室里被绑在床上，有的矮人被吊在地牢里奄奄一息。
还有一些矮人被采用了各种残酷的实验手段，从他们的身体内正往外提取基因数据。
...
“你们也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去死吧，矮人之神即将降临，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都将被碾死！”
“矮人之神是什么？”
“别妄想了，人类的苏神救不了你们，都死吧，死吧！”
...
“你们的大本营到底在哪里，我指的是除了万国矮人领地？”
“死心吧，你们都将接受矮人之神的审判！”
“呵，你可别忘了，在矮人之神审判我们之前，我们随时都能审判你这只可怜的小虫子。”
“矮人之神在看着我，哈哈，你杀不了我，我还会回来的！”
...
地牢里的矮人最为癫狂，嘴里全都是晦涩难懂的祷告词，充斥着对矮人之神的信仰。
要不是最近的实验已经解析了矮人语大部分释义，否则根本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神...
哈迪斯反复念叨着这个字，脸上疑惑之色愈发浓重。
要说矮人这种生物有信仰，虚构出来一个神灵之类的生物，倒也能说的过去。
但从他们的嘴里，却不时能听到人类竟然也有神。
苏神。
难道是那个苏摩吗？
思考之间，手上的腕表发出滴滴声，提醒着时间又到了转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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