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耀先组织着语言：“事情是这样的，马留克女士采购的军火到了后，我和欧文先生一起去签收，然后我们发现这批军火中有一半左右是德式军火。”
“如果单纯是德式军火其实还没什么，毕竟因为德国的战败，世界上有很多国家都有德式武器。”
“但是，这一半的德式军火中，我们发现有近半属于新型制造的，加上型号款式的问题，尽管经过掩饰，但我们一致认为它很可能来自红苏，只有德式军火极为相近的苏式军火才能制造出来。”
“出于现在西方国家和红苏的对抗关系，我们不确定采购这些武器会不会对先生您造成影响，因此我和欧文先生一致认为需要向您汇报。”
“再有就是，我们认为马留克女士不大可能不知道那些武器中有一部分是苏式武器，我们认为更大的可能是她故意的。”
“我们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她被收买或者出于贪财采购这批武器这个可能外，我们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她来自于克格勃。”
“如果马留克女士来自克格勃，那她就有渠道采购这些武器，也有理由将这些武器专卖给训练基地了。”
“当然，我们对马留克女士的身份只是怀疑，无法确定真假。”
“尽管如此，我和欧文先生还是认为必须谨慎一点，所以由我亲自跑回来一趟，向先生您汇报事情的始末，由您来决定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听陈耀先说完，林佰诚久久无言。
林佰诚在消化听到的那些，同时也在思考着欧里卡桑德拉·马留克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克格勃的一员，以及这件事有可能对他造成的影响。
按理来说，林佰诚如今的事业除了香江这边外，都和西方国家有关，他应该和红苏划清界线，没有任何干戈才对。
可问题是，林佰诚很清楚在十一年后，红苏这个红色巨人会倒下，轰然解体，而他当然想从中分一杯羹，获得好处。
十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佰诚要想和红苏高层取得联系，从而在红苏解体后获得好处，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如果欧里卡桑德拉·马留克是克格勃的一员，那林佰诚说不得能够提前通过克格勃跟红苏中的权贵取得联系，通过合作互惠互利，然后等红苏解体后，再获得大量好处。
当然，事情不可能发展的非常顺利，可有人牵桥搭线跟没人牵桥搭线是有很大区别的。
再有就是，和红苏有联系兴许有好处，但也有可能有坏处，林佰诚无法确定西方国家得知这事后将怎么对待他。
“说马留克是克格勃，会不会是想太多了？我记得招募马留克的时间是七八年的圣诞之前，那会我虽然还有些身家，但和现在根本就没法比，我既没有多高的社会地位，也没有多高的名气，克格勃怎么可能安排人到我身边？”
林佰诚有些不大相信欧里卡桑德拉·马留克会是克格勃的一员，不是他多信任马留克，而是出于理性的推理。七九年之前他只是有些身家的商人，也就是在香江有些名气而已，红苏根本不可能会注意到他，更不可能特地安排人潜伏在他身边。
“先生，说来也是欧文先生提醒我的！”
陈耀先听了道：“马留克女士的档案中显示，她是俄裔，因为族裔的关系，立功得不到升迁而选择离职。欧文先生说，马留克女士可能是身份没有通过审查，存在为红苏服务的可能性，所以她有可能是克格勃。”
林佰诚对此表示不解：“既然美国那边对马留克有怀疑，那为什么没有逮捕她或者对她进行监视等等？”
“有可能是马留克女士的身份只是存疑；也有可能是CIA之类的机构其实有对马留克女士进行监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还有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具体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
陈耀先说着猜测，说到底现在对马留克身份只是怀疑而已，而不是确定马留克就是克格勃，这是两种概念。
“或许吧。”
林佰诚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他道：“现在我们就当马留克是克格勃，那些武器也是出自红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照常买下这些武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耀先你说，这事要是被西方国家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先生，这样做可是在跟红苏合作。”
陈耀先忍不住提醒道，尽管在情感上他更加亲近社会主义的红苏，但他不希望对他有恩的林佰诚因此出事。
“我知道，耀先伱就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林佰诚点头表示明白，他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然后再综合考量。这件事他肯定要好好考虑的，既不会别人说怎样就怎样，也不会就自己一个人思考，他会进行综合考量。
陈耀先闻言思考了起来，毕竟此前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林佰诚见状也不催促。
过了好一会，陈耀先这才出声道：“先生，我眼界有限，只能供您参考。我想，如果您只是这次购买武器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就算被查到，您完全可以说被欺骗了，然后开除马留克女士，最后交一笔罚款应该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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