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冰宫。
大殿内，一位佝偻老者正恭敬的给柳青和永夜大帝沏茶。
他满脸的激动和亢奋，同时又有些惊讶和好奇。
兴奋是因为永夜大帝还活着，而好奇，是对柳青这个人。
他很好奇柳青是谁，居然能跟永夜大帝在一起，而且看起来永夜大帝居然还以他为主。
这感觉，让老者心头震撼，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这些年，辛苦你了。”
永夜大帝喝了一口茶，那熟悉的味道涌上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
曾经她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绝世无双。
可蓦然回首，岁月变迁，已是物是人非了。
眼前的老者正是昔日她养的一只小冰蚕，未曾想到如此漫长岁月过去他居然还活着。
而且现如今，这位老者已经有了不朽级的实力，成为了不朽冰蚕，实力强大毋庸置疑。
“大帝，我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可眼前的老者却一脸恭敬的跪在永夜大帝面前。
“起来吧。”
永夜大帝幽幽一叹，抬手说道：“吾已非你口中昔日的永夜大帝，现在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
“大帝在我心中永远是大帝。”
老者一脸惶恐的说道。
永夜大帝摇摇头，没再多言。
柳青坐在一旁并没有插话，而是静静的喝着茶，看着眼前的老者。
他本体是一头冰蚕。
没想到，永夜大帝昔日养的冰蚕居然还能活到今天，不得不说，这货真的长寿啊。
要知道永夜大帝所在的时代距离现今有多长，难以估算，至少有个数十亿年的跨度吧？
眼前的老者居然活到了现在，还成为一方不朽者。
而且他居然一直守在这里，等待着永夜大帝归来，一直坚信永夜大帝还活着。
不得不说这份忠诚让柳青都为之动容。
有谁能坚持数十亿年不动摇？
“昔日的小冰蚕，已经成长为一方不朽霸主，何须再拜我？”
永夜大帝语气平静的说道。
她看着眼前的老者，眼里闪过一丝感动。
无数年来守护在这里，只为了等她回来，此等衷心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永夜大帝了，永夜一族覆灭后，永夜大帝的名号就已经随着历史埋葬了。
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雄心壮志。
“大帝...”老者两眼含泪，颤颤巍巍道：“不管怎样，我会永远追随大帝左右万死不悔。”
“有心了，起来说话。”
永夜大帝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他。
老者这才站了起来，却低着头。
只见永夜大帝轻声说道：“你不必追随我，现在的我只是一缕残魂，一切以他为主。”
老者听后脸色大变，心底一惊。
他骇然的抬头看了柳青一眼，心中震动无比。
永夜大帝这一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明白的告诉他，现在永夜大帝正追随身旁的这个青年。
这让老者很震惊，昔日的大帝居然追随别人？
传出去还不掀起轩然大波。
而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柳青有什么能耐可以让永夜大帝追随。
他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愤怒，堂堂大帝居然屈尊于人，难道是被逼迫的？
“哼！”
察觉到老者心中怒火和杀意，永夜大帝脸色一冷，轻哼一声。
老者顿时吓得一颤，直接跪下。
“大帝恕罪！”
他有些惶恐的低下头。
“别求我，求他。”
永夜大帝一语不发的看着老者。
虽然是昔日自己养的冰蚕，现在成为了不朽，但那又如何？
她现在追随柳青左右，你一只小冰蚕居然敢对柳青流露怒火和杀意，活腻歪了？
要知道柳青的恐怖，她是最深有体会的，区区一个不朽冰蚕还不够人家一手灭的。
“请大人恕罪。”
老冰蚕一脸惶恐，羞愧的叩拜。
柳青看了看身旁面无表情的永夜大帝，又看了看跪在眼前的老者，微微一笑。
“你的人，你自己处理，丢给我作甚？”
他失笑的摇摇头。
“我出去走走。”
说完他身影一晃消失在大殿中。
老者都无法察觉到他如何消失的，心中顿时凛然，有些骇然失色。
本以为柳青没啥，却不想居然这般恐怖。
要知道他可是不朽者啊，能在面前悄无声息的消失绝对不简单。
再回想刚刚自己居然没发现柳青和永夜大帝的到来，若非她呢喃一声可能都无法察觉有人靠近。
这样一想，老者顿时满头冷汗。
“怎么，知道怕了？”
永夜大帝淡淡的问道。
老者跪在那里没有回答，额头冷汗唰唰的落下。
“他的存在，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即便是吾巅峰的时期也不够人家一巴掌拍。”
永夜大帝的一番话，差点没将老者直接送走。
他蓦然抬头，两眼瞪大，满是不可思议。
在老者心里可是吓得不轻，永夜大帝巅峰时期有多强大他是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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