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黑角犀牛悚然，它从未听说过，魔界中有哪种生物竟可以吸收生命之泉中的活性气息，这让它难以置信，简直像是君王手笔！
“轰隆隆……”
随着苏凯无穷无尽般的索取，这座枯井猛然摇动起来，深渊气息枯竭，魔气断流，即将彻底沦为废井。
“主……主人。”
黑角犀牛颤抖，对主人的绝对服从让它不可能去阻止苏凯的动作，但身为拾荒氏族族长，它眼中却无法抑制的流露出痛苦之色。
苏凯此举，等于在啃咬氏族的根基，生命之泉一旦干涸，整个部族就会迅速衰败下去，而对它们这样的小部族来说，这更等若于灭顶之灾。
可它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要转过身去，禁止任何听到动静的生灵靠近这个地方。
不久后……
“咦……就没了吗？”
发现魔气断流后，苏凯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又不甘心的伸爪掏了掏枯井入口，还是没有发现深渊气息溢出。
这种东西不仅仅是美味，虽然系统没有任何提示，但苏凯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所增强，深渊血脉的纯度正在提高，这么快就干涸的深渊气息引起了他的不满。
“不至于吧，这东西不是生命之泉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是不是下面堵住了。”苏凯奇怪，而后想要下钻，前往井底看个究竟。
“去不得，主人，小心！”
看到他的动作，黑角犀牛连忙冲上前来，冒着被苏凯一巴掌拍死的风险扯住他的尾巴：“主人，生命之井去不得啊！”
“嗯？”
苏凯不动了，慢慢转过头来，暗金色的眸子盯着黑色犀牛，寒光闪闪：“为什么？”
“具体的，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拉住苏凯使得黑角犀牛气喘吁吁，口鼻之间冒出一股股白气，解释道：“这下面好像是个无底洞，甚至有恶魔领主尝试过，但最后还是进去就出不来了。”
“据传，生命之泉下方连接着另一个可怕的世界，连几位君王对此都非常忌惮，不愿多提。”
“啧啧，你们居然会忌惮自己的出生地，就像孩子忌惮自己母亲的子宫一样可笑。”苏凯嗤笑，但眼神却明显变得凝重起来，看了一眼彻底枯竭的生命之泉，一步步向后退去。
“呜呜……”
突然，号角声响起，沉闷震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整个拾荒部落都被震动了。
一群生灵都很振奋，人形的、兽形的都很激动，向着白骨了望塔跑去。
“发生了什么？”苏凯问道，随手施展“侵染体强化”，让黑角犀牛提升了一阶，算是对它之前拼死拉住自己的奖励。
“主人，勇士选拔即将开始，这已经是第三次召唤了。”
黑角犀牛发现自己实力在蹭蹭蹭往上窜，寿命也延长了不少，心中欣喜若狂，但最后也不忘回复苏凯所问。
勇士？还选拔？深渊的文明进程处在远古时代么？苏凯心中犯嘀咕，向黑角犀牛具体了解。
这是整个深渊的狂欢，从各大部族选出众多强者，一层层选拔，从如百川汇海般，将诸多勇士聚集在一起，产生激烈对抗。
“有意义吗？”苏凯不经意的提到。
“据传，最强大的勇士，能得到洗炼血脉的机会，还有可能加入魔界皇族，得到君王亲授的法则。”黑角犀牛解释。
“法则吗？”
苏凯一下子就精神了，因为那关乎自己的进化，他瞬间转头，下意识逼问道：“法则到底是什么东西？”
“扑通。”
黑角犀牛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下了，被苏凯瞬间爆发出的滔天魔气死死压制在地上，艰难摇头道：“我……不了解……那是……恶魔领主那种大人物才有资格触碰的东西。”
“也是。”
苏凯点点头平静下来，发现自己过激了，似乎融入了些许骨骸的情绪。
勇士大战，于各大部族间选拔，层层决战，胜利者继续，失败者死去，而最强者将一路向前。
“这场选拔，最后会打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们氏族的生灵太过孱弱，几乎第一场决战就会败亡，没资格再往上挑战。”
“不过想来，最后多半会打到恶魔领主，甚至君王面前，因为这种选拔，五十年才会进行一次，是整个深渊的盛事。”
黑角犀牛娓娓道来：“有传闻，最强大的勇士，会被君王亲授秘典，加入神殿伴随君王身侧，跟随着各大君王征战外族。”
苏凯眯着眼睛，这么一说，那真的算是盛事了，各大部族的优秀种、纯血种都会参加，甚至还有初代种出世，多半要战到疯狂。
“有点意思。”
苏凯踱步，深渊部族如此之多、物种形态数不胜数，暗夜君王的修行秘典，必然不是主世界那般只供人类的修炼法，足矣让他也可以开始修行，逐渐摆脱系统的掣肘。
此外，法则之力更是他迫切需要的东西，届时，他说不定还有机会向一些大部族了解秩序碎片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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