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去签字。”
“签什么字？”
“姨夫的手术，成教授说脑瘤比想象的要大，超过30毫米了，不能选用伽马刀治疗了，需要开颅，需要家属签字。”
怎么又变成开颅了？
他带着疑惑跟着狗哥来到另外一栋楼，然后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拿出一张手术同意书和一张术前谈话记录给他看，说：“你先看看。”
看到一半，他就不想看了。
上面写得太恐怖，对手术过程中及手术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描述的让人心惊胆战。
医生看着他，认真的说：“这两份文件你不签字，我们没法开展工作。”
医生说完递过笔。
段小明接过笔，然后考虑一会，把笔一扔。
“我不会签这个的！”
在旁的狗哥摇头叹气：“小明，你不签，姨夫手术没法做。”
“总之，我不签！”
医生看着狗哥：“那这样的话，你们让病人本人签吧。”
狗哥跑开，不一会穿着病号服的段中华就在刘主任的陪同来到医生办公室。
段中华按照流程把两份文件看完，说：“这上面都是吓人的，小明啊，你长大了，很多时候可以替老爸我做决定了，你看爸爸都准备打麻醉了，还得跑出来帮你签字！”
段小明回答：“你说的轻松，反正签了字，不是你爸爸出问题对吧？”
段中华潇洒签完字，说：“你不愿意签，难道老爸就不做手术了，再说就是一个小手术，又不会有什么风险。”
在旁的医生开口说话了：“风险肯定有，这个必须告知你们，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风险的。”
段中华接着说话：“哎！能有什么风险，真要有个什么问题，相信老爸，一定能扛得过去的！”
段小明不说话。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老爸只是个小手术，真要是手术出问题了，老爸对你就一个要求，懂事点，别让老爸再操心了，嗯，还有就是三个月内成为小强销冠！”
“这明明就是两个要求！”
“不懂事，怎么三个月成为销冠，这就是一个要求！”
段中华进了手术室后，狗哥、刘主任陪着段小明一直守在手术室外。
整整快7个小时，段中华才出了手术室。
成教授亲自主刀，他随后来到病房，告诉段小明：“你爸爸的手术很成功，不要担心，接下来静心休养，等康复就行了。”
段中华从病房出来之后，人就是醒着的。
只是不说话。
“爸！”
段小明轻轻喊着。
段中华茫然的看着他。
“爸！”
他又喊了一声。
“你是谁？”
段中华对于眼前的这个年轻小伙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狗哥，狗哥，快过来。”
段小明对躺在沙发上休息的狗哥喊着。
狗哥慢吞吞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你看看我爸，感觉不对劲啊！”
狗哥盯着段中华看了一会。
“没有什么问题啊，除了头发剃光了，脑瓜子上有道帅气的疤，没有什么区别啊？”
“他不认识我了！”
狗哥笑：“不可能，姨夫最喜欢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中华迷茫的眼神看着狗哥：“你又是谁？梅梅呢？梅梅怎么不在？”
“爸，爸，我是小明啊，你醒醒。”
段中华迷茫，然后疑惑，然后狂怒。
“小明？我家小明才八岁，你是谁？还有你是谁，你们两个丑八怪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还有，我老婆梅梅呢？”
段小明猛地站起来。
“狗哥，快去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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