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就像一个小型社会，只要大家愿意，你穿什么颜色款式的内裤全公司都能知道。
何况段小明下班后极度招摇的在公交站等巴士。
这时其他人都选完了，只剩下段小明没选。
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他走上前，在武波手里剩下的两张里选了一张。
归队后摊开纸条，吴小沫偷偷瞄了过来，他干脆捏起捋直的纸条给她看。
纸条边缘裁得并不太整齐，上面用钢笔写着：“11。”
吴小沫偏头对着他微笑了一下，他感觉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闪发光。
接着刚才的话题，他继续说道：“为了保持身材不吃晚饭，不怕做梦？”
吴小沫也没有解释自己是不是为了保持身材，而是反问：“做梦？”
段小明回答：“对啊，我要是晚上不吃饭，睡觉就会做饿梦。”
说完，他笑得乐呵呵的。
吴小沫没有get到段小明的幽默点，低声问：“噩梦？”
段小明回答：“对，饿肚子的饿，只要不吃晚饭啊，半夜就饥肠辘辘，不爬起来吃一顿，就会一直做饿梦。”
这个饿梦还真是一个不错的说法，吴小沫被他逗笑了。
站他旁边听见对话内容的同事没笑。
切！好俗套的撩妹技巧。
“好了，考核正式开始，我手上多出来的这张是7号，那么1号是谁？1号先来。”
大家按照顺序开始依次讲解起来。
秦艳娇和武波两个人轮流扮演客户。
其他老同事则围观。
对于他们，这是一次温故知新的机会，同时也是一次监督的机会，因为多一个人上岗就意味着多一个人瓜分蛋糕，对于考核的公平性他们自然比主管还要上心。
第一位到第四位很快考核完成。
两位老同事通过，两位新同事一位通过，一位没有通过。
在大家进行考核的时候，段小明不时拿起手机点按几下，又放回去。
吴小沫是第五位，她深吸一口气，不太富裕的胸脯鼓起又收回，然后跨出队列，走上前去。
段小明心里给她打气。
“加油，不要紧张！”
他以为吴小沫是紧张，实际上她只是习惯性的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状态。
只见她侃侃而谈，整个过程表现得非常抢眼。
吴小沫销冠实力不是盖的，自然通过了考核。
考核继续进行着，段小明一边听着大家的讲解，一遍强化自己记忆不深刻的地方，同时学习大家讲的好的地方。
时不时拿出手机回复一下信息。
吴小沫之后，第七位学生头刘璐考核通过，第八位吴玉敏考核没通过。
她走下来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段小明，好像她考核通不过是他的错。
段小明迎着她的眼神，还她一个阳光笑脸。
她更气了。
很快就到了段小明。
“嗯，等下说话一定要中气十足，语速适中，语调平和，让大家看出我的自信。”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连跨步走出队列的动作都没有做，直接开口说：“不好意思我说辞还不熟练，所以，两位主管，说辞我肯定过不了——”
用最自信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围观的老同事里有人发出嘘声。
新同事里也是哗然一片。
武波早看他不顺眼了，见此于是开口说：“段小明考核未通过，下一——”
“不过，我这边已经收到了客户的认购定金还有委托书，所以，按照规定，我不用考核了吧？”
段小明说完举起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着狗哥的转账记录。
高调的展示了自己的成果，他把手机递给秦艳娇，秦艳娇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在他的手机屏幕上下滑动，然后对着武波点点头。
武波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得不改口：“段小明考核通过，12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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