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和新年看着衣冠楚楚、站在幼儿园门口和老师谈笑风生的陆云衍，张口就来了一句。
“老陆，今儿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啊？老姜呢？不应该轮到她接了么？”
陆云衍额头青筋蹦了蹦，忍住想当场把春节和新年摁地上揍一顿的冲动，回答：“她有事，还没回家。”
等父子三人到了家没多久，姜池鱼也回来了。
“老姜回来啦。”
“嗯哼～”
姜池鱼朝陆云衍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到卧室去说两句话。
“云衍哥哥，我今天去了医院。”
“嗯？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去了医院呢？”
陆云衍很紧张，拉过姜池鱼的手左瞧右看，生怕自己媳妇有什么毛病。
姜池鱼咳了声：“那个，我没病，我只是，怀孕了。”
陆云衍下意识松了口气：“没病就好没病就好……”
半晌后，他张大嘴巴：“等等！你刚刚说啥？怀孕了？！”
卧了个大槽！
好不容易把春节和新年送进幼儿园，这他丫的又来了个娃？！
陆云衍声音都是颤的：“咱每次不是都有措施么？这这这……怎么搞得……”
“医生说，意外总是很多的。”
姜池鱼笑起来：“你别这副表情啦。我还挺开心的。我觉得我可能要生个可爱的小女儿了！”
“这个娃极大概率在夏天出生。我已经想好她的小名儿了。端午。”
春节和新年趴在卧室门上偷听，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继而咬耳朵。
“端午。妈妈起的小名儿永远那么敷衍。”
“是的。太敷衍了！”
场景十五。
小端午出生后特别乖。
在端午半岁的时候，考虑到该带儿子们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了，姜池鱼把端午送到了奶奶家，让自己妈跟自己婆婆先照看着女儿。
一家四口人自驾穿越神农架，晚上在适合的地方扎下帐篷。
四周都是连绵的山，山上是浓绿的树木。
不下雨的天气，天空中有很多星星。
扎帐篷的大本营旁边有家民宿，入夜后组织旅客举行篝火晚会。
橙红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
大家看上去，都很幸福呢。
春节和新年特别开心，跟着当地人围着火堆跳起舞来。小身子一扭一扭，逗人极了。
睡觉的时候，两个熊孩子钻在睡袋里幸福的眯着眼。
春节感慨，“这里好美，要是端午也在这里就好了。”
新年符合：“嗯，妹妹一定也很喜欢篝火晚会。”
姜池鱼听着儿子们的话，莫名的对端午有了一丝丝愧疚。
陆云衍见状，拍拍妻子的脑袋：“安啦。端午这么小，是不可能跟来的。以后她长大，可以跟咱们看很多很多风景呢。”
姜池鱼将头埋在陆云衍肩窝处，闷声笑：“是的。我刚刚糊涂了。”
春节和新年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后来大概是开始做梦了，于是眼珠在眼皮下面转动，长长的睫毛都微微的颤动起来。
“陆云衍，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你喜欢我的？”
“高中的时候，你上台弹钢琴，有男生在后台堵你，给你送情书。”
陆云衍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姜池鱼的头发，“当时我都快气炸了。”
姜池鱼抿着嘴笑：“我可是初中就情窦初开了。对你。”
“现在的生活，幸福的好像在做梦一样。”
“不是梦。”
陆云衍拉着姜池鱼的手背吻了一下。
“是现实。是命运。”
——
场景十六。
春节和新年八岁。端午五岁。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们小时候有段时间，姜池鱼写灵异小说闹得，三个孩子都特别怕黑怕鬼。
不管姜池鱼和陆云衍跟他们解释多少遍，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这种生物。
三个孩子都怂的一批。
端午还好，虽然自己睡在单独的小床上，但好歹和父母在一个房间。
至于春节和新年这对难兄难弟，就只能睡在他们的上下铺房间了。
好几个晚上。
兄弟俩被尿憋醒想嘘嘘却不敢，硬生生等待天明。
有天夜里，新年终于忍不住尿意。他带着哭腔对春节说，“哥，陪我去上厕所吧。求你了。以后你去厕所我也怕陪着你。”
两个熊孩子咽着口水，小心翼翼踩着脚尖往卫生间去。
卫生间的水龙头有点问题，寂静的夜里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清晰。
“哥……你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声声音啊？”
“没有。”
春节表面上淡定的一批，实际内心已经慌到不行。
“啪”。
卫生间的灯突然亮了。
两兄弟扯开嗓子“啊”的嚎开了。
“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两兄弟瑟瑟发抖，抱头痛哭，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转过头。
“爸……爸爸？”
陆云衍皱眉“嗯”了声：“胆小鬼。”
春节和新年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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