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放开她的耳垂，垂目看嘴硬的怀中女郎，没了湛蓝色的衣袍，纯白薄衫中衣湿透，下方之物，像两朵含苞欲绽的芙蕖花，婀娜多姿，色泽柔润。
他看得分明，不觉口干舌燥，眸色渐深，面上却不露痕迹，“是么？你当真不好奇？”
扶萱不欲同他说这种事，她手指朝他的左臂指过去，挑起眉，转移话题地噌怒：“你不答应我不再受伤么？这是什么？”
谢湛也与她一般挑起眉，面上淡淡地笑着回她：“你不也应了我留在扶府一步不离么？今日又怎会是从端王府出来的？”
谢长珩的声色淡雅如冷玉，悦耳动听，可他当下分明语调平缓，脸上也笑着，扶萱却敏感地察觉出他目中有着一点凉怒。
她仰脸，直勾勾地凝望他，“长珩哥哥吃的哪门子的味？”
提及陈恬，谢湛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他冷眼看着她，不作回应。
扶萱勾住谢湛的脖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滑他的脖颈和喉结，“潇哥哥去了战场后，我是在家乖乖呆着啊。可昨日听闻有人趁乱在烧华邑巷，你也知道的，端王府就位于华邑巷，伯母与三公主都姓陈，自然忧心老王妃的安危，待城内平静后，我们才去看望她，后来才留宿了一晚。”
谢湛面无表情，对扶萱的解释不置可否，也不知是否信了她。
扶萱就再道：“我并没见着陈恬，他也……”
扶萱的后续解释被人用唇堵住，谢湛将她搂近，声音含糊：“莫再提别的郎君了。我疲累了好几日，又是头一回上战场，现在就是闭着目，满眼还皆是血腥，耳边也似有声声惨叫，当真是……萱萱，让我舒畅一把。”
谁能料到好好一句话，他说到后来如此不正经。
扶萱一怔，又觉好气又觉好笑，“既然疲累，你怎不去歇息？还来折腾我。”
谢湛离了她的唇，双眸定定看她，声音如勾子一般：“你不也想爽？”
扶萱拍他一把，“谢湛！你给我闭嘴！”
谢湛立刻作可怜状，紧紧抿着嘴唇，目中无辜又祈求，与孩童讨糖无二，看地扶萱咯咯地娇笑。她到底是心疼他，遂放松自己，抱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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