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谦的需求，稻爷补完了图纸。
而米塔修尔在边上的桌子上画图，一边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自牧，你把可操控性，作为弥补团队缺点的手段，但是，你看，可操控性的前提也是相对一些优点的，比如，集合速度快，服从性强，是不是？”
“……”陈谦笑眯眯地点了一下头，“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除了这个可操控性，你还要补别的缺点吗？”稻爷问。
“精英力量的缺失，以及对精英力量的依赖性。我们能不能考虑把所有装备这套防具的人，身上的部分属性转为自由属性，加点到特定的几个人身上？”
米塔修尔又在旁边说道：“你看，为了团队的胜利，愿意付出一些牺牲，也是如龙的优点啊。”
嗯……
陈谦对这个倒是不能反驳。
不管是打KK阿达他们，还是打翡翠裂腹兽，如龙玩家都是自己掉经验、修装备，拿命换时间都没有任何怨言。
“好，这一条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一下融合。”稻爷说，“还有吗？”
“没有了，缺点也没有那么多……”陈谦看了一眼米塔修尔。
稻爷三两下就修改好了图纸，展开在陈谦面前。
流畅的线条，漂亮的结构，以及……看不懂的说明。
陈谦不打算研究了，直接问：“就说缺什么吧。”
“缺的这个东西我不记得名字了，年纪大了哎，”稻爷的笔停在空中半天，想不起来写什么，只好撕了一个角，给他画了一张图。
陈谦倒不意外稻爷也会画画。
他意外的是稻爷画出来的东西。
一种珊瑚状的，蒙着一层红色的像腥荭素似的雾气的植物，但比腥荭素的颜色要深，里面夹杂着一丝深灰的絮状物，漂浮、蠕动。
稻爷不记得这是什么了，但陈谦知道，这是靠近盐碱地的土地上，经常能采集到的一种素材，名叫【夏虫】，有时候呈现动物特征，有的又会呈现植物特征，这种素材本身没有属性，但可以极强地增大其他素材的效果，增加同一蓝图出现两个固有特性的几率。
一般来说稻爷是用不到这玩意儿的。
能凭技术解决的问题，就不要高级素材，但现在是六十套防具一起出品，只靠一百多片翡翠鳞片可能不够，他希望能稳妥一点。
“正好。”陈谦从背包里翻出了艾尔莎随手给他的那张线索卡，“这个线索卡让去打卡的地方，我没记错的话，是个盐碱地。”
“……斯金纳湖。”稻爷也认出了这个地方，“旧世界最后的保留地啊。”
“嗯，等着。我快去快回。”陈谦收起线索卡。
++++++
斯金纳湖的湖心岛屿，曾经是一个医疗康复中心，虽然只有二十七个医护人员，但这里是旧世界最后覆灭的几个隔离区之一，三十多级的时候在这里会有几组任务，技能点数的奖励都不少。
陈谦的这张线索卡，和盖尔博士之前给他的类似，也是一个打卡任务。
但是，这个打卡任务的难度，就不只是过一个垂叶林了！
要到达打卡地点，必须从斯金纳湖的湖面经过，去到湖心的小岛。
而湖面如海潮一般，气压低沉，风高浪急。
当他到达斯金纳湖边，还没有前往湖心小岛的时候，系统提示在他的耳机里响起了：“你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这里一切都保留着旧世界的模样，安详，宁静，一直没有噬极兽入侵的痕迹。”
“？？？”所以，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
系统教你做人。
黑色的湖面波涛汹涌，乌云低到几乎伸手就能摸到似的，奥西里斯手表一路狂响，但系统就是能给出“安详，宁静，没有噬极兽入侵痕迹”这样的描述来！
“我信了你才有鬼。”陈谦蹲下来伸手戳了一下湖面。
他上个号在这里做过一组任务，是取回在湖心岛屿安然逝世的一位老人的骸骨。
从那个康复中心的墙壁上的照片来看，旧世界的斯金纳湖，确实风景优美，在这里生活的医护人员都是五六十岁的退休老人，而他们照顾的是更老的，已经失去了生活能力的老人，所以，也许在旧世界的时候，斯金纳湖确实是安详和宁静的。
当然，他上次来做任务的时候，因为是直接刷新在了湖心岛屿，所以，也还算安详、宁静——整个岛上都没有活人了，能不安详？能不宁静？
嘀嘀嘀。
嘀嘀嘀。
奥西里斯手表急促的提示不断。
斯金纳湖不是生态密集区，理论上不存在种系不明的生物，也不存在蜕变型噬极兽，那么怪物最高级别就是40级上下，奥西里斯手表又在提示什么？
“如果不是噬极兽，那就必然是关卡。”
陈谦看了一眼手表，一脚踏上了黑色的湖面。
这个斯金纳湖是灵笼世界里有名的盐碱水体。
陈谦一脚踩上去就好像踩在胶质上一样，沉不下去——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上次是他刷新在湖心岛，试图离开的时候踩着试了试，而这一次是真的要这样渡过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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