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用你们做实验
“烟雾有毒！”
“烟雾有毒！快跑啊！”
“快跑啊！这烟有毒！”
人们疯了一样的开始朝城门口冲来，哈布斯堡的士兵们拼命拦截，但又如何能够挡得住这些几乎失去理智的人。人们拼命拥挤，踩踏，推搡，不顾一切的，也要出城。
更有甚者，在城门处无法通行的情况下，开始冲击城墙，试图从城墙上翻越下去。
城墙处的士兵，本就因为躲避敌人空袭的缘故，人数稀少，这时候被那些失去理智的普通人一冲，就被冲开了。
人们冲上了城墙，却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的呼喊道：“城墙上没有烟，城墙上没有烟！这里是安全的！”
“快上来，上面安全！”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疯了。
无数的人涌向城头，向这些安全的地方冲去。
而那些负责拦截的战士，在犹豫一番之后，也只能冲上城头，在借口阻止人们的同时，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
直到这个时候，乔纳斯才在一种护卫的保护下，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
大街上此时浓烟弥漫，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到处都是黄色的烟雾，刺鼻呛人，还带着一股刺激性的臭味。
众人用湿巾围住口鼻，试图以此来过滤空气，但随着暴露在空气里的时间越长，效果也越来越弱。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乔纳斯捂着嘴，一边在街道上凌乱的走着，一边愤怒的说。
欧根跟在他的旁边，闻言立刻说道：“这烟雾有毒，陛下，我们要快点去空气流通的地方！”
“为什么这烟雾散不掉！维也纳的空气什么时候这么差过！”乔纳斯兀自抱怨着，心中又气又怒。
他已经听到了城墙上传来的那些人的声音，知道现在去城墙上，肯定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可这样一来，他岂不就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了吗？
刚刚秦牧的话可还历历在耳，他这时候如果出现在人群里，那些人会怎么对他？
他是大公没错，但这种时候，交出一个自私自利的大公，换取整个哈布斯堡的和平，应该没有人会不愿意吧。
更何况，这一切还都是他引起的……
“不去，我们不去城上！”乔纳斯拼命的摆着手，拒绝听从欧根的意见。
欧根感觉自己头有些晕，发现周围的那些士兵，也和他一样。心中明白，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当下不由分说，和一个侍卫对视一眼之后，强行架着乔纳斯往最近的城门处跑去。
乔纳斯大吃一惊，拼命的挣扎着，同时破口大骂：“混蛋！欧根，你干什么！给我放下来！放开我！我是国王，你怎么敢这样对待我！”
“我要杀了你，我要处死你！我要砍了你的脑袋！”
然而，这个时候的乔纳斯，威严和公信力早已经降到了史上最低点。不管是谁，心中对他都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在生死存亡的这个时候，没人会任由他那样任性。所以包括那些侍卫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理会乔纳斯的挣扎，直接将他带上了西城城墙。
远远的，城墙上的人们，就看到了这位形象糟糕的大公。
他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但上面满是灰尘，英俊的威严的脸上，这时候也到处都是泥土，头发乱糟糟的，帽子不知何时已经歪倒在了一旁，看上去糟糕极了。
他在欧根等人的挟持下，被带上了城墙，带到了无数维也纳人民的面前。
这个时候，乔纳斯挣扎的声音没有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一样，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人们震惊的、仇恨的、讥讽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让他羞愧难当，让他恨不得死。
他停止了挣扎，低下了头颅，不敢去和任何人对视。
“打死他！”
人群里，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
随后，所有的人如梦初醒，指着乔纳斯，大声的呼喊：
“打死他！”
“打死他！”
“把他交出去！”
“对，把他交出去！”
所有的人都高喊着，用仇恨的双眼瞪着乔纳斯，要让这个家伙交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贪婪和自私，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哈布斯堡怎么可能会遭到敌人的进攻，怎么会引来这样的敌人。
他们本该和大明是关系很好的盟友的，但是却因为乔纳斯的行为，变成了仇敌。
这个家伙，罪该万死！
有人抬起头来，主动的向天空大喊：“大人们，我们现在交出乔纳斯，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请停止攻击！”
一个声音落下之后，更多的人，也开始呼喊起来。
所有的人，都不愿意为乔纳斯的行为负责。他们迫切的希望，将这个家伙交出去，换取整个公国的和平。
乔纳斯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因为没有人替他说话。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出奇的一致。
如果大明真的只要乔纳斯的话，他们愿意交出乔纳斯，来换取整个公国的和平。
这些声音如浪潮一般传向天空，甚至一度冲散了维也纳城上的黑烟。
天空中，上千颗热气球静静的漂浮着。
“秦帅，敌人这是打算交出罪魁祸首了。我们怎么办？”
赵廖听了听下方的呼喊，扭头向秦牧请示道。
秦牧“哦”了一声，淡淡的一笑：“还真是符合他们西方人的民主风格啊。这里面多半有人推波助澜。”
虽然看起来一切都是人民自发的，但秦牧可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什么别的贵族老爷的影子。
但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哈布斯堡公国怎么样，他一点也不关心。
有没有幕后推手，也和他没关系。
他要的就是乔纳斯的命。特别是尝尽了众叛亲离感觉之后，心死若灰的乔纳斯的命。
“告诉他们，撤掉狼烟，放下武器，接受我们的检阅。”秦牧淡淡的道。
赵廖应了一声，立刻扭头向下方大喊：
“撤掉狼烟，打开城门！放下武器，接受我们的检阅！”
“所有人，放下武器，走出城门，在城外等候检阅！”
“胆敢有不从者，我们就会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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