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当他望向石碑时,那声遥远的叹息,也再次回荡在他的心底,“此地乃是魂舍!”
他一脸茫然地望着那座石碑,真可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心底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所到的每座城池,都会有一面石碑,坐镇故地吗?”
思卿碑、儒士碑,还有如今立在眼前的烬日碑,这些石碑,究竟意味着甚么?
而这一刻,他的心底,也再次多了一个概念——“魂舍!”
所以,方才所见的那些自雨夜里,诞出的生灵,此时,若作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他一脸苦涩,心底喃喃自语,道:“那么,墨苑之中呢?”
望着烬日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可就在他恍恍惚惚的那一瞬间,那面石碑,竟然绽放出一片刺眼的强光。
在他的视线里,是一轮昏时的赤阳,它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可它即将要落下来了,它会沉没,会落入黑暗中,落入那片永无宁日的黑夜中......
暴躁的火光,围绕着那轮赤阳,疯狂地燃烧着。
是深秋时,至为灿烈的一幕,似乎也不会太早沉入到那片深沉且幽寂的寒冬。
故时的吟诗人,再次出现在于尊的身畔,他们手执墨笔,挥毫泼墨,而在他们的身畔,却是一位位手舞着长剑的修士。
儒士在此,狂人亦在此!
墨苑,在深沉的雨幕中,变得愈来愈萧索,而烬日碑上,那轮灿烈的赤日,也渐渐的日落西头,再也不见。
黑暗中,那些暴躁的灵魂,依旧在深空间,静静地徘徊。
这时的世界,可真是安逸,可平静中,往往会激荡起一片片汹涌的浪花。
他望着苍冥,那一刻,僵硬的雨线,落在他模糊的双眼间,他轻轻地揉了揉,一脸苦涩的笑意。
而不知何时,他的身后,也再次出现了那尊魔,被誉为魔主的魔......
苍老的男人,站在于尊的身畔,他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这孩子,灵性如此之高,却被凶神夺舍,可真是可怜、可悲、可痛啊!”
魔主,在于尊的身后,轻轻地浮沉着,或许,能够感受到魔主的气息,于尊皱了皱眉,回头望了一眼,“退下!”
那声高傲且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男人的耳畔,男人心底一怔,应是发现,魔主的影像,再次淡去了。
男人心底一片惊骇,遂喃喃自语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时的魔主,在于尊的眼中,更像是一个下人,而这便是于尊在男人心底的印象。
他也渐渐地发现,于尊身上的气息,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那些沉重的能量,渐渐变得轻盈,心海中的能量,此时竟在慢慢地转化为魂力。
而在魂境中,却有一本古书,乃是《灵苍》,而在于尊心底的一方孤岛上,则连夜下着一片孤寂且萧寒的雪。那片雪,看似轻盈,但在每片雪花上,却尽皆刻着一片古老且幽寂的文字......
“难道,他真的做到了?”男人一脸惊骇,他大胆的揣测,但仍旧难以置信。
已是深秋,那墨苑里的荷塘,却依旧盛开着一片片红莲,红莲似火,燃烧着整片寒秋,而坐在荷塘间的少女,姿容鲜丽,却难掩眼中的愁楚。
这世间的女子,皆有一分哀婉的性子,却皆是鲜丽难当,貌美十分!
叹着寒秋里的寂寞,一眼清明,浅望浮云,那时的墨苑里,地动山摇,而眼前的那座烬日碑,竟然在一刻间,成长成为一脉山峦!
“烬日碑”,三个大字,遥挂天幕,而这一刻,墨苑里,竟容下了一片沧海。
那时的于尊,心神一怔,望着山川与沧海,而那几个古老的大字——墨苑,却挂在了苍石与明月之间,挂在嶙峋的松木与浩瀚的沧海之间。
墨苑随风静静浮沉,墨苑随海浪轻轻地摇曳,清澈的笑意,再次挂在了脸上,这一幕,在他的心底,倒是见怪不怪......
而这一刻,在远山之巅,他也再次看到了孤苍崖,他的心底,难掩喜悦,因为,在孤苍崖的身畔,有一位一脸明媚的女孩儿,倚在他的怀中。
而片刻后,当他再次望向山巅,他的心,微微一颤,那方世界,哪还有孤苍崖的影子?
他一脸苦涩的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早该想到的,苍月她......大概回不来了......”
而正当他失神之际,一双白皙的柔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他心底一怔,反手紧紧地拉住那双手,他的脸上,难掩喜色,道:“苍月师傅,你......你......没事了吗?”
见他口齿嗫嚅,苍月掩着小嘴,轻轻地笑道:“师傅,不是站在你的眼前吗?”
如此,心底倒也乐得安平,那时的他,心底喜不自禁,道:“师傅回来了便好......回来了便好......”
久经世事风云,心底自是有一分苍凉与苦楚,但也不见得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轻轻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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