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不知道字画的事情，奶奶过门后没多久就去了中国，也未必懂。
调查这种事不容易，需要大量时间。
开始时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查，也咨询过律师，得到的答案是，如果认为权益受到侵害，得当事人或者家属才能走法律途径，她的调查也就能满足好奇心而已。
然而当事人都去世了，奶奶改嫁后与爷爷的婚姻关系也不存在，江川的身份没有法律上的证明。
时间是很容易过去的，一转眼就是几年，一切都毫无头绪。
曰本的法定成年是二十岁，只要证明了小野寺家合法继承身份，届时江川就能独立提起诉讼，调查财产去向。
妈妈越来越着急，三年前正好公司有派驻中国的机会，她就主动报名了。
外派人员收入高，手头有了钱也就能在国内聘请专业人员展开调查。
三年来还是收获颇丰的，当时奶奶还活着，几经调查终于拿到了江川父亲当年在协和医院的出生证明，上面有爷爷小野寺秀树的印鉴，也有爸爸的曰本名字小野寺长康。
爷爷回国后，也为爸爸登记了户籍，所以在原来小仓市的户籍纪录里可以找到爸爸的名字。
然而财产调查却不乐观，似乎是江川的曾祖父抵押给银行了，现在都已经拍卖转让。
这么说来妈妈已经有了江川的身份证明，年后不用跑BJ了，这让他有些失落。
不过事情有了巨大进展，还是值得高兴的。
姑娘们还在跳舞，一曲结束换一批人继续。
三曲都跳完江川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好了，感谢大家，都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吧，接下来我们我们讨论一下元旦的演出。”
“这家伙变了好多，”妈妈在身后小声对美空说：“真的很奇怪，我在中国接触过不少影视界的人，他们好像都很喜欢拍掌下命令，江川怎么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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