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有些磕磕绊绊，显然还没想出一个足够合适的借口。
顾旭忍不住轻笑道：“我们都这么熟了，何必还说这些客套话？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我又不是那种因为几句话就轻易动怒的暴君。再说，你去‘苍曜世界’的这半年，这些奏折我不也自己处理了么？”
萧琬珺注意到他更换了自称。
“其实，陛下，是这样的，”她思索片刻，认真说道，“在我乘‘昊天舰’回来后，听到一些官员们提起，陛下下达的政令有时过于言简意赅，他们过于愚钝，有时难以领悟陛下的深意，往往需要请教他人，甚至再来求见陛下，才能理解到位，明确执行方法。
“有我在，或许能避免一些这样的麻烦。”
顾旭点了点头，承认她的确说得有道理。
作为一个登基仅三年的新手皇帝，他在批示奏折时往往言简意赅，有时还融入一些前世的理念，难免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萧琬珺则不同，凭借丰富的执政经验，每当顾旭将想法转述给她后，她代写的政令总是细致明了，执行措施极为具体，顾旭曾笑称：“傻子都能看懂。”
“原来你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啊，”顾旭轻叹一声，半开玩笑地说道，“对这个国家，你真是比我这个君主还要上心。我原以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臣子只是理想化的存在，没想到竟真有一位近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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