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分钟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王亮？”
那是个女子正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他戴着墨镜，有点不确认是不是他。
王亮回转身一看，竟是玲珑姐妹中的一个，但他搞不清楚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是我！你是虞玲还是虞珑？”
那女孩儿没答他，撇撇嘴：“藏头露尾的，戴墨镜干嘛？见不得人么？”
王亮纳闷了，这女子怎么了，一见面像是见到仇人似的，没有一副好脸色。
“咳！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丫头？你不比我大吧？”
王亮挺尴尬的，摆摆手：“咱俩岁数应该差不多！我还是叫你虞助理吧！我今天是来签约的，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恭敬点儿？”
“我就这样！你管我？”
王亮哭笑不得，瞅着她那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话说虞助理，我没惹你吧？”
他知道她是李天娇的保镖兼助理，倒是不好朝她发脾气了。
“你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亮一愣：“我啥也没做呀！怎么啦？”
那女子却不理他了，转身就走，王亮赶紧跟了上去。
一股茉莉香味儿飘过来，王亮吸了吸鼻子：“那你是虞玲？”
确实没说错，味道做不了假。
虞玲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嘴巴却嘟得更高：“你管我是谁？快点跟上来！”
王亮想起上次在彼岸花酒吧的后院停车场，他和姐妹俩打架的事情，按理说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她们应该都消气了吧？
但实际上，似乎还有怨气。
他赶紧跟着虞玲进入了安检口，然后进入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六个人，他倒是不好跟她攀谈。她也没看他，只是低头看自己的手机，还用手指写写画画，似乎在跟谁聊天。
到了72层后，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才问道：“她在公司吧？”
虞玲答非所问：“她是谁？”
“李总啊！就是你们公司的老板呀！”
“哼！王亮，我告诉你，你若敢辜负娇姐，我跟你没完！”
王亮一惊：“她好像知道我跟李天娇的关系，难道是李天娇告诉了她？”
他满头雾水，不知道虞玲是什么意思，有些吃不准她的心思了。
他不敢撒谎或者矢口否认自己与李天娇的关系，只得摸了摸后脑勺：“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辜负她？”
“哼！”
电梯到了，虞玲一步跨了出去，刚出电梯，迎面有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姐姐，人呢？”
王亮明白自己的判断没错，刚才接自己的人就是虞玲。不过，面对着姐妹俩，他仍然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看起来似乎都一样。
不过，他的鼻子很灵，凭味道就能区分出来。
“虞珑你好！”
他赶紧跨出电梯，走过去伸出了手。
一股蔷薇的味道飘进鼻腔，王亮笑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他已经搞清楚了。
虞珑的态度，比起妹妹来，要好很多，至少脸色没那么难看。
“啊！真是你呀！”
王亮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的，随口道：“当然是我！这还能假？”
实际上，虞珑的意思他没明白。
虞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跟他握手：“跟我们来吧！娇姐正在办公室等你！”
王亮讪讪地缩回了手，他看得出，这姐妹俩似乎都对他有意见的样子。
“女人就是记仇的动物，她们姐妹俩，估计还记恨着上次在酒吧停车场的事儿呢！”
他跟着玲珑姐妹走了几步，迎面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天骄投资。
这公司名称，竟然用的是李天娇自己的名字，只是把“娇”换成了“骄”。
他的步子有些慢，虞玲回过头：“快点，别东看西看的！”
王亮摸了摸鼻子，很是郁闷，想道：“别的大客户，你们怕是都得当祖宗供着，我咋就没这个待遇呢？好歹我出资40个亿呀！即便不是最大的客户，至少也得进前三吧？”
但这些话，他只能闷在心里想，不好说出来。
进入办公区后，看到了很多员工，他不想和她俩吵吵，免得被员工们看笑话了，那样影响也不好。
这一层楼的面积还真大，进门是个接待厅，两个靓丽的女孩儿立在宽大的接待台后面，见到有人进来，斌彬彬有礼地说着欢迎的话语。
接待厅中摆放着三组沙发，有几个客户模样的人，正坐在那里喝茶。他们的身边，还有穿着制服的员工拿着资料夹在热情地讲解着。
那几个员工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制服的胸口上都别着一个“天骄投资”的小铭牌。
王亮一行进门后，那几个客户和员工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王亮感觉得出来，那些人都是在朝玲珑姐妹点头。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客户和员工见到玲珑姐妹双双出去亲自迎接他，都是很吃惊。
因为按照李天娇在业内的名气，她是从来不下楼去迎接客户的，都是客户们慕名主动上门来找她。
至于大客户，但基本上都是玲珑姐妹中的一个去迎接的，像他这样姐妹俩都去迎接的情况，非常罕见。
所以，刚才那几个客户点头的对象，就是王亮本人。
他们在心里自动地将他定义为公司的顶级大客户了。
王亮走在后面，看不清楚玲珑姐妹的脸。
此刻，她俩跟面对着他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露出一副春风宜人的浓浓笑容，所到之处见到的人，似乎都能被她们的笑意融化。
转过一个通道，又进入一个宽敞的办公大厅，整整齐齐摆放着上百张格子办公桌。一半的办公桌前都坐着身着制服的员工，男男女女都有，正在电脑上紧张地工作，大多数的人连头都没抬，根本没时间去关注王亮。
玲珑姐妹没有停留，带着王亮一直往里走，七拐八拐的，经过了很多间独立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墙看进去，也有很多员工在忙碌着。
很多人在打着电话，不过说话声都不大，讲话慢条斯理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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