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阶层的不同。
莫离心脏砰砰直跳，眼神带着火热之色，吞了口口水：“难道这是......”
姬老头微微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剑意！真的是剑意！”
虽然他早有猜测，但在亲眼见到的时候，难免震惊。
即便他是姬老头。
三万年之前，以剑为尊的剑阁，五陆霸主之一的剑阁，其中强者无数，威慑天下。
然而即便强如剑阁，拥有着最多强大剑修剑阁，数万人之中，其中拥有剑意的，都不过百。
姬老头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在当年，剑阁拥有的剑意强者，几乎占了五大陆的一半。
可想而知，剑意有多么难得。
剑意，是每一个剑修最高的信仰，最高的憧憬。
刚才在洗剑塔外，众多弟子感受到一丝丝剑意的气息，便是忍耐不住一个剑修身体最本能的冲动，想要得到剑意。
但以他们的实力，恐怕还未靠近，便已经死于非命。
好在剑长老将他们唤醒，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极致的剑势之上，便是剑意！”
莫离神情有些激动，剑尊剑主当初的话，他犹记在心里。
随着无数道星光聚拢，一柄散发着无尽光芒的巨大星光之剑，缓缓在莫离眼前浮现。
整个空间除了这一柄星光之剑，再无丝毫光亮，空间之中所有的星光都是全部集聚在这柄光剑之上。
整个空间，它便是唯一！
随着星光之剑的缓缓浮现，莫离只觉得自己的心神，渐渐的刺痛起来。
他眼睛微眯，望着这道星光之剑。
从其上散发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他的神识与灵魂，让他的灵魂微微悸动起来。
嗡！
这时，识海之中，那已经只差一丝便彻底被染成金色的天魂珠，微微震动，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了莫离的灵魂，灵魂上的激动消失不见。
“恭喜你，年轻人。”
一道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缓缓在空间之中响起。
“洗剑塔，是本尊为万剑山弟子专门打造。想要登上第九层，就必须在前面八层每一层之中，将剑势打磨到最完美的状态，恭喜你，你做到了。”
淡淡的恭喜声，缓缓响起。
“第八层的剑势，已经是最为完美的剑势，能通过第八层，说明你已经具备了资格，感悟剑意的资格。”
莫离微微点头，静静聆听。
“剑意，乃是世间最为强大的能力之一，它不受体质与血脉所影响，靠的只有天赋与领悟，也就是说，人皆可悟。”
莫离撇了撇嘴，虽然话这么说是不错，但所有人都知道，剑意有多难得。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个人领悟的剑意都不相同，道理很简单，因为剑意乃是每个人心中的信念，是最为适合他的路，想要领悟剑意，必须找到自己的路。”
“当然，剑道都是殊途同归，所以就算每个人的剑意并不相同，却是可以借鉴。”
莫离望向那散发着无尽星光的巨剑，眼中若有所思。
“而本尊的剑意，乃是感悟星空万年所得，名为星空剑意。这第九层，便是本尊留下的一丝星空剑意所化。”
莫离眼中精光一闪，有些震撼。
这第九层浩瀚的空间，竟然都是这名声音主人的一丝星空剑意所化。
随即，莫离有些炽热的目光落在了那星空巨剑之上。
“年轻人，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吧。”
那道声音微微一笑，随即一肃：“你只有一次机会，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嗡！
话音刚落，那柄星光巨剑，骤然间疯狂震动起来，一股浩瀚的意境从巨剑之上散发。
莫离心神之间，再无其他，完全被这一柄巨剑所占据。
“这是......星空的气息！”
仿佛真正置身于星海，莫离喃喃道。
浩瀚、自由，这就是星空！
莫离眼中光芒一闪，心中突然感悟。
唰！
此时，那柄星光巨剑，轰然斩下。
从莫离的头顶，斩了下来。
眼中被这柄越来越大的星空巨剑占据，那股浩瀚无垠，又充满了自由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心中。
唰！
星光巨剑从莫离脑袋直接斩下，却是穿过了莫离的身子，骤然开始分离，第九层的空间很快便是恢复成了星空模样。
而此时，莫离眼前突然一白，被无尽的亮光所笼罩。
“这就是星空，这就是剑意......”
从未体验过的气息在他的身体穿透而过，若是其中蕴含有一丝杀意，莫离早已身死道消。
明明没有一丝灵力，单凭这一丝丝的意念，便足以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这，就是剑意！
“星空剑意，前辈追求的乃是超脱，是自由！那么我呢，我的路，又是什么？”
此时，莫离突然盘膝而坐，双眼缓缓合拢。
一股玄妙的气息，在他的身上笼罩不散。
若是有人在身旁，将会惊讶的发现，虽然能看见莫离的身体，但若是闭上眼睛，莫离所在之处却是空无一物。
就像是莫离就是属于天地的一部分，难分彼此。
姬老头眼中精光一闪，惊喜无比：“天人合一！”
莫离此时的状态，正是真真正正的天人合一。
当一名修士的心魂与天地极为契合之时，便会在短暂的时间内，心魂与身体彻底与天地合为一体，得到天地的加持，领悟任何东西都比以前快了无数倍。
这样的情况，对每一个修士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
姬老头活了数万年，天人合一的状态，他却是从未达到过。
此时在星空剑意的帮助之下，莫离第一次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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