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墨无言走出去，脸上的血迹就结冰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有人去取了热水来给他擦洗。
晏臻站在身后看他，说道：“没想到死士都杀了，证据确凿，肖钺必死。”
“嗯。”墨无言洗了脸擦干净，将手拢在自己的衣服中，回头看到晏臻的神情。
他说道：“别太担心，她会懂的。”
懂不懂是一回事，可晏臻还是觉得，在私人情感上，她对不起肖睨彩。
她什么错都没有，却被抄了家，父亲被抓入牢，家中的人也不知能幸存几个？
晏臻可以请求陛下放过肖睨彩，却没办法请求陛下也放过王府的其他人。
缉查院的张院长和左大人，林左使三人赶到，看到了地上的一众尸体，人看得多了，都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样的。
死士。
这么多，加上之前死的，怕是有五六十。
张院长直接在边上拿笔，写了一份折子，对左大人他们说道：“这里你们处理，我进宫去。”
“是。”
二人应声。
张院长起身出去，看到在另一处说话的墨无言等人，墨无言的身边坐着的少女，白色的绣花大氅披在身上。
活着，假死。
整的一手好活，倒是将所有人都偏了过去。
张院长没有过去说话，出了王府进宫去了。
“五十八个死士。”
大启帝一双手拢在护手里，面前摊开着张院长的奏章，上面有肖王府地下室的死士人数，之前的人数，还有低下密室里存着的东西。
“这些是初步估算的，后面还有总结。”张院长说道：“肖钺虽然是封国质子，可他如今所做的事情完全能够处死，而封国甚至……还会补偿陛下。”
谋算王室，刺杀烟国丞相，公主，皇子。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野心。
若是不想两国交战，封国自然会将补偿送来。
大启帝冷笑。
张院长看他表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能有好的利益，必然是要万全拿到，肖钺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圈养如此多的死士，为了什么？在京中从一开始便圈养死士，很显然是想要。
刺杀大启王室，刺杀大启帝。
“陛下，镇国公主假死，查出了肖钺圈养死士和敛财，莫非是陛下的意思？”张院长问道。
他的意思？
大启帝看着张院长，突然一笑：“自然。”
张院长起身揖手行礼，说道：“陛下圣明，让镇国公主假死秘密潜伏查探出肖钺罪行，陛下圣明。”
大启帝看他拍马屁的嘴脸，狗嘴冷笑一声。
老狐狸，各自行礼怎么想的都一清二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给晏臻假死欺君之事，寻了个无罪的理由。
是陛下的意思？
“怎么可能？”
庄盛宫中，肖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
“是真的，如今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月姑姑说道：“娘娘，怎么办？”
肖钺是封国送来的质子，虽然如今封国皇帝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一个，肖钺是王爷。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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