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气得面色铁青。
大启帝看完了联名状，看晏臻和墨无言说道：“晏臻？”
晏臻起身出来，施礼：“晏臻在。”
“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民意可并不站在你这边。”大启帝说道。
并着联名状递上去的折子，显然跟左大人他们说的背道而驰。
晏臻站出来，说道：“陛下。”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紧。
镇国公主，又准备说什么？
大启帝也看着她。
“闵大人的联名状，是假的。”晏臻说道。
突然这样说，闵怀礼愣了下，其他人也是略有些呆滞。
各自心里虽然都清楚，可是如此直白的跟大启帝说，他的是假的？
这有点小女孩了吧？
是没考虑清楚吗？
不，不对……
墨倾之愣了一下，猛的看向下方两人，似有什么在心中噗噗的滋生。
又似狂风暴雨，冲击他的内心。
晏臻有别的后手，就是在等着他们，等着他们拿出截下来的联名状为己用，交给陛下看的时候。
墨倾之看着晏臻，恍惚间遍体生寒。
大启帝笑了起来。
礼部的人当先发难，看晏臻问道：“你说联名状是假的，有什么证据？”
赵忠瞪着晏臻，仿佛要将人吃下去。
闵怀礼看了眼上方看戏似的大启帝，眼风落在面色有些难看的墨倾之面上。
墨倾之的神色中有难以掩盖的震惊。
事情要变了。
“这联名状本来就是缉查院的人遍访京城各家各户要来的，说不上千辛万苦，却是保证镇国公主和三皇子殿下安危的最重要证据，如何能轻易就让人拿了去。”
司衣局里，在偏厅喝茶的温汝适说道。
边上的女子闻言，疑惑说道：“可即便是如何，镇国公主如何能确定，大启帝会信了她的话，联名状是旁人的名字，并未有说是帮助镇国公主的。”
温汝适摇头。
“能，因为她是晏臻。”她说道。
“陛下，今日是初一，新年的第一日，陛下不如出去走走？也能亲身感受一下，陛下治理之下的大启百姓的新年热闹之情。”晏臻说道。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视上方的大启帝，眼波流转，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在严肃而且气氛僵冷的店内，似流转盛开的鲜花，眼前一亮。
这个小妮子。
大启帝沉沉，并未直接回答。
礼部和谏议司的人又坐不住了，一个个都起来。
“晏臻，你这是唆使陛下，想要掩盖你行为放荡的做派，事情未定。你以为叫陛下外出感受新年热闹，就能盖过你的事？”谏议大夫林渠皱眉怒声道。
唆使？
晏臻扭头看他。
赵忠也冷色附和：“晏臻，你不拘礼法规矩，身为女子放荡形骸，与男子幽会。身为陛下亲封公主，是为国之表率，却不为国之脸面行事，罪该如何？”
“该当何罪？”
“如此不为国体着想之人，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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