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光头一愣，终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所谓乱石阵，乱花渐欲迷人眼意指世间红尘，千姿百态，诱惑无穷，阵眼并不在这大阵本身……”
“哦……？”
周宇一愣，不免好奇道。
若是寻常人，寻常阵法，搞出如此说辞他必定嗤之以鼻，但面前的乱石阵却由不得他不信，因为他直到现在，找了上万种通路，最终才排除了无数错误答案，找到了那个正确的。
至于阵眼的所在，即便是周宇自己现在也是根本不得而知。
所以，光头的话却是点醒了他。
“乱石阵的阵眼便是清心寡欲，无我自成！”
光头一脸肃穆，双手合十，此刻即便身上扣子已经崩开的衬衫狼狈的随风招摇似乎也阻挡不了他的高手风范，霸气侧漏。
周宇停单疑惑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阵眼是一种心境的。
“这便是佛，道的区别……”
光头叹息一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变得飘渺，似乎陷入了回忆一般，对着周宇继续说道：“佛家布阵从不讲究所谓的阵眼，阵型，即便是十八铜人也只是最开始按照古神像的排兵布阵设计的，但大部分都是佛家大师的临阵发挥。”
“他们随心所欲，因势利导，所布置的阵法皆是由心而生，也基本都符合大道至简之力。”
光头滔滔不绝，提到这个便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般：“不过，道家的阵道便有些偏颇了，基本都是根据八卦两仪推演出来的，虽然直逼万物本源，也是动辄千万阵道，阵法繁复，想要破解却总归是有个明面的阵眼。”
“所以，道家的阵法更像是做题，解题总是有个标准答案，不过佛家的阵法却没有，一千个人进入阵中，可能拥有一千种解法！”
周宇看着光头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玩味一笑，道：“为什么我觉得按照你这个说法明显是在贬低道家，而赞许佛门呢？”
“不然！”
光头一本肃穆直接否定了周宇的话，正色说道：“道家阵道也有他的好处，那便是排兵布阵挥手即成，但佛门阵道虽然玄妙高深，令人揣摩不透却需要太多对于天地造化，甚至轮回往生的大彻大悟，而且，即便如此，再高深的领悟，佛门的阵道也不可能是妙手偶得！”
“你可知，这须弥阵和乱石阵来历？”
光头说到这里，一脸冷笑看着周宇，介绍道：“据传这乱石阵乃是菩提子年轻之时看破红尘之时顿悟所得，当时他置身于这乱石堆之中，看着这乱石怪相，总觉得和世俗界得红尘俗世颇为相似，一念之间，乱石阵便成了！”
“可以说，一半是菩提子当年悟性高深，另一半存粹是造化之功！”
“而那须弥阵便更是难得了！可是虚弥子闭关数十年形成得怪阵！”
光头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若非过此阵之人，可以说连惊扰闭关之中得菩提子的资格都没有，但它的高深程度比起乱石阵犹有过之！这世间能破这须弥阵之人恐怕还未出生吧……”
“呵呵……哪有那么玄乎。”
周宇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不由得看向面前的须弥阵，心中对于光头的解释也是了然。
光头的意思明显，起码阵道一行来说佛道便没有什么可比之处，佛门阵道虽高深莫测，却不可复制，大多为妙手偶得，但道家却是将阵道归来总结成了一条条铭文规定。
就好像周宇此刻脑海之中的无数诸葛阵道传承一般，阵眼，八卦方位，一切既定之后，阵法自成。
虽然没有佛门阵道高深玄妙，却可以挥之即来，召之即去。
一个更高深，另一个更实用。
大概便是这个意思。
周宇不由玩味看了光头几眼，寥寥几句话，便显出光头身份不俗，对佛门阵道研究颇为不浅不说，对道门的阵道一说更是颇有些感触，这中年光头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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