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欢快的场面很快被一阵异样的动静打破。
只见原本趴卧着的阿福忽然动了动耳朵,鼻翼翕动两下,缓缓站起身。
旁边的阿寿也紧接着站了起来。
两只巨虎互相看了一眼,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意味不明的“呜噜”声,然后竟不约而同地迈开步子,朝着院门外走去。
“大脑斧要去哪儿?”
睿睿一愣,下意识想跟上去。
孩子们也好奇地簇拥着跟在后面。
陈凌他们在屋顶,正和几个老爷们说着话拣瓦,见状也有些疑惑。
只见阿福和阿寿出了院门,并未远走,而是在离陈凌家院墙不远的一处相对僻静、土质松软的角落停下。
它们先是低头用鼻子仔细嗅了嗅地面,然后用前爪开始刨坑!
那粗壮有力的虎爪扒拉起泥土来轻松得很,“沙沙”几下就刨出两个不小的浅坑。
接着,阿寿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过去。
两只老虎并排站定,后腿微屈,摆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姿势。
“呃……它们这是要……拉粑粑吗?”小森愣愣地说了一句。
王素素正晾衣服,见状笑道:“还真是,它们可爱干净了,以前在村里就知道找偏僻地方解决,完事了还晓得用土埋上呢。”
果然,阿福阿寿熟练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后,真的开始用前爪刨起旁边的松土,试图掩盖排泄物。
那场面,既震撼又有点莫名的……滑稽。
两只威猛无比的巨兽,一脸认真地干着“猫埋屎”的活儿。
“哟?真跟猫一样啊?拉屎还管埋上的?”赵大海在屋顶看得稀奇。
山猫也笑了:“嘿!这俩大家伙!猫科动物都这毛病,拉完了得埋上!”
恰好这时,陈玉强扛着铁锹从前院出来,准备去自家麦地看看。
听到陈凌几个说话声,一眼就瞅见了这场景。
他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扛着铁锹就冲了进来,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
“富贵叔!别!别让它们埋!千万别埋!”
陈凌被他吓了一跳:“咋了玉强?”
陈玉强几步窜到墙角,看着那两滩还冒着热气的、分量十足的虎粪,脸上笑开了花。
仿佛看到的不是秽物,而是金元宝: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天大的好东西!”
他激动地比划着:“老虎屎啊!老辈人都说,这东西跟虎尿一样,煞气重!比啥朱砂、雄黄都管用!”
“蛇虫鼠蚁闻风跑,山精野怪不敢沾!”
“埋了多可惜!留着!留着镇宅啊!”
他越说越兴奋,转头对陈凌道:“富贵叔,跟你商量个事!让阿福阿寿,以后拉屎就拉俺家院墙外头那个土坑坑里,行不?”
“俺天天来收拾!保证不臭着你家院子!”
“有这玩意儿在,俺晚上睡觉都能踏实得打呼噜!”
“啥黄鼠狼偷鸡、野猫扒墙,保管都不敢来了!”
他这话声音不小,不仅陈凌一家,连隔壁正在收拾院子的王二婶子几家,都听见了。
王二婶子把扫帚一丢,眼睛也亮了:“哎哟!玉强你娃这脑子转得快啊!俺咋就没想到这茬!”
老太太赶紧跑过来:“富贵,肥水不流外人田!下次!下次让它们拉俺家鸡窝后面!我家鸡老被山狸子惦记!”
好家伙,他们这么一搞,房顶上的几个也心动了。
王立献比较实在,搓搓手道:“这么说,俺家大棚边上也缺这玩意儿镇着……”
赵大海更是直接,一拍大腿:“都别争!富贵,咱俩啥关系?下次先拉我院里!”
陈凌看着眼前这几个争先恐后、“求屎若渴”的乡亲,一时竟哭笑不得。
“不是……各位乡亲……这……这玩意儿它毕竟是屎啊……”
“没事富贵,俺不嫌臭!俺拿筐接着!”
“去俺家鸡窝旁!俺家鸡窝挨着村边边,容易闹黄鼠狼!”
“俺家猪圈也是,闹过老狼了……”
“俺家菜地头!菜地头!”
好家伙,刚才还其乐融融看老虎的场面,瞬间变成了“虎粪预订大会”!
村民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向陈凌“申请”。
仿佛那不是腥臊的虎粪,而是能保家宅平安、驱邪纳福的金疙瘩!
陈凌被这群热情的乡亲围在中间,听着耳边各种奇葩的“风水宝地”推荐,真是哭笑不得。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虎粪其实没那么神”、“就是普通的排泄物”、“埋了也会有味”……
但看着乡亲们那一张张写满了虔诚、期盼和绝对信任的脸。
尤其是陈玉强那恨不得现在就把虎粪请回家的急切模样,他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得,乡亲们信这个,那就信吧。
好歹图个心理安慰。
再说,老虎的粪便气味浓烈,留在村落周围,客观上确实能起到标记领地、警示其他中小型野兽的作用。
也算……有点科学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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