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
老君眉头微皱，倒不意外。
人族成为天地主角之前，洪荒无善恶，唯道永恒。
有道，则被信服。
而道，一者如今之道，实力，二者未来之道，潜力。
第一，论实力，第二，也就是潜力，否则天道过不去的。
在冥河说是二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这个猜测，加上第一关，可以确认。
只是他没想到冥河竟然找出论道台来。
一边的周考，则是一头雾水，他修道，满打满算，半年都不到。
这半年时间，就是修炼太清仙法，稳固根基，如今去其余世界，实力不会像第一次去小李飞刀世界一样，实力下降。
其余道啊，法啊的。
我讲时间长河如何运转？
无生无灭？
吞天道的感受？
额，最后一个抹了，说不定会被解剖。
先问老师，周考默默传音给老君道：“老师，这台子是什么？还有论道怎么论？”
如果是像凡间那样论道，只靠嘴的，他不讲时间应该也可以。
诸如佛家的无，心心念念，求大解脱，一丝不挂，本身就是挂上了。
各种桥段，看过不少。
实在不行，当个杠精，也可以一路杠下去。
怎么说也是互联网时代的人，周考也是曾经和喷子大战过的人。
但如果只是这样，未免太简单。
“论道台。当年紫霄宫讲道后，天降三百六十五座论道台，以论大道。不可攻击，不可防御，唯独能显化道韵，比较大道高低。自从人族成为天地主角，我人教之法成为永恒，就消失不见，但没想到冥河还留了一个。你同妖月一起上去，纯拼道韵，你与妖月左右两侧讲道，讲道台自动将道法凝实，化作异象对战。”老君传音道。
“那可以作假吗？”周考道，不讲吞天的感悟，纯纯粹粹拼真感悟，他一定不是对手。
“可以，也不可以。论道台比较死板，只是单纯阐述道韵，哪怕你只是简单地将前人的道讲述出来，也是可以的。严格来说，金仙论道，讲述的也都是前人的道，在金仙就能走出自己的道的，洪荒之中还没有。”老君道。
洪荒之中，资质最高的那么一批，都是开天辟地就存在的。
而那一批，最顶尖的，出世就大罗金仙，差一些的，也是金仙之上的。
之后，现在一些在较低境界开辟自己道路的，根本就是大能转世，算不得金仙开辟。
“讲述前人之道？加以自身感悟？”周考道，阅读理解？
“不错，但论道是对答的，一问一答，纯粹背诵，很难应对。”老君道。
“那可以拒绝吗？他一个修炼三百年的，对我一年不到的，不公平啊，几乎不存在胜利可能。”周考道，吞天道的事情，还是尽量藏一藏。
“存在的，冥河一直在钻空子，但都是在规则之内。修行，分为二者，一为悟道，二为法力。二者互为表里，缺一不可，光有道而无法，与凡人无异，光有法而无道，则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但既然分里外，道和法力自然也会有出入。你有周天星辰之力，又有金丹蟠桃，法是不缺，只缺道的提升，而洪荒散修就和你不同，他们没有灵丹妙药，法力增长缓慢，反倒是天地苍茫，历人世悲欢，在道行的提升上反倒要超过你们许多，许多玄仙法力提升到金仙，都不会有丝毫问题，只要稍稍沉淀，甚至还要胜过一些老牌的金仙。”
“还有一些异类，根骨奇差，无法修道，朽木之资都不足以形容，但天生聪颖，悟道资质绝佳，虽是一介凡俗，可道行境界却胜过仙人。”老君缓缓解释道。
“老师的意思是，凡人的境界，有可能超越仙人？这都可能？”周考挑眉道，如果这可能，我貌似不用讲怎么吞天道了。
“自然，我的道法专为人族而设，有悲欢离合而忘情，一念到，而境界自升。但不修法，也可入道。如你父亲，一介凡人，但推演天机，寻常大罗都未必能胜他，要不是我推演过他前世今生，我都怀疑他是上古大能转世。”老君道。
“我父王这么厉害？”周考目瞪口呆，他才是主角吧！
真开挂啊！
“你以为呢？以凡人之身，推演后天八卦，而解河图洛书，古今以来，就他一个。”老君道。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周考道。
“如果神明是你的话，是你不能比肩。我等修道，先见远路而后修行，而验证此路到底对错与否。凡人没有办法验证，可他们可想，而想得未必就一定是错的。”老君道。
“那我心里有数，老师，此战，我必胜！”周考道。
“必胜？”老君那天塌不惊的面容陡然变化，一脸疑惑地看着周考。
自家徒弟，自己还能不清楚，就这修道天赋，和寻常玄仙论道，都不见得能胜。
我都已经准备作弊了！
你说你可以？
“不错。”周考点头，言罢，抬步起，先走到论道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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