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
“在家”
“...你家在哪？”
“帝都”
然后等了半分钟，对面发来消息，是一串地址。
见也是帝都的地址，封程芳头一颤，这该不会是她家的地址吧？
没着急回，余雪接着发到：“上次跟你说过的老师也在帝都，这是她家的地址”
什么老师？封程忽然想起来，之前骑车的时候余雪跟他说过，最后余雪还成了他的“老师”。
当时以学费贵的理由拒绝了余雪的好意，实际上是不想麻烦人家。
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是还是回答道：“谢谢，不过我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白眼/白眼，还是因为学费高？”
“嗯”
“学费是高，但也分人，如果你有天赋能打半折。实在喜欢你的话免费都不是不可能。”
免话费？封程立马坐直。
“那你当时打了几折？”
“我吗？当时我免费还天天在老师家吃晚饭。”
...就差倒贴给你钱了是吗？
这个什么音乐老师除了圈子里的一些人可能平常人都不知道，凭什么还要这么高的学费，但是在她的前头加个前缀——余雪老师，那估计排队都排不完。
虽说余雪的原创能力也不弱，但是真正让她趁成名的还是她的唱功。
而封程现在属于原创能力max，而唱功方面实属拉了后腿，连唱个稻香都一度来到了破音的边缘。
前世的封程变音前唱歌好听，也只是相较于同龄人会唱那么一点，系统的学习却是从来没有过。
余雪：“怎么样？你去试试也行，万一给你免费了呢”
“那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几天下午两点之后她都没有事”
“我怎么称呼老师？”
“季雪萍季老师”然后余雪又发了一串电话号码，就是季老师的联系方式。
封程拿到老师的联系方式，感觉拿在手里烫手一样。这无疑是个好物，但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去，看看聊天记录怕自己给余雪传达了一个确定会去的消息，连忙又打字道：
“我没说一定会去”封程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放了余雪和老师的鸽子。
封程盼望着出现一句没关系之类的回复，可半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一开始他还很有耐心的看着屏幕等待，可等到都没有人从他面前经过了，还没有收到回复。
他开始坐立难安，按出键盘，手指停留在上方，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的沟通能力还是弱项，尤其还是不知道多久没有过的和女生聊天。生怕余雪因为自己某一句话生气。
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发现对面的一楼已经熄灯了。
可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完了，真的生气了。
刚想在输入框里打一个不好意思，此时久违的消息终于出现在屏幕中。
“刚才洗澡去了”
封程赶紧把那几个字退格删掉，暗自庆幸还好没发出去。
他心情终于轻松下来，起身离开刚才似乎捆绑住他的长椅，往家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又有信息发过来，“没关系，你想好之后再跟我说”
“谢谢”
“你现在在干嘛？”
封程找出钥匙开门，然后回复道：“刚散步回来”
走入洗手间，准备洗手的时候，又收到消息。
“其实你可以多跑步，对增加肺活量很有帮助”
封程觉得这是在说他气虚，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如果我高音上不去，季老师还会给我免费吗？”
“会收你双倍学费”
“算了算了，还不如你教我了”
“好哇好哇，来，视频”
封程心想现在她可能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合适不合适，立马怂道：“下次吧，我也要洗澡了”
余雪发了一个指着他大笑的表情，然后道：“你有了新师父不会忘记我这个老师吧？”
“放心，我不会叛出师门的”封程还觉得这个回复很有水平，沾沾自喜中。
“什么叛出师门，真要说应该是师出同门”
这机灵抖得失败了，封程又道：“那我们岂不是辈分乱了”
“不乱不乱，很简单的，你就记住叫我老师就行。要不你到时候就直接叫她师祖？”
“？？？我不入门了”
“哈哈哈”
“/笑哭”
“行吧，到时候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好”
聊天就此告一段落，封程发现自己站在洗手台前却一直没洗上手，无意间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副痴笑，瞬间收起笑容，严肃的审视镜子中的自己。
然后洗手的同时又用冷水拍了拍脸，清醒清醒。
洗完澡之后，封程一直在想去学声乐的事。
其实就算学费高一点他也能接受，相比于学到本领而言金钱真的算是身外物了。
封程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关系户，余雪一句话他就插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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