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子符很想硬气的顶嘴回去，但是想想自己还没吃饭，骨子是硬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先软了下来。
“我就是想跟客人拉近距离聊聊天，好让他们下次再来”
木梓柠从左思身后露出个脑袋，“绿毛大哥，你确定是想让他们下次再来吗，我觉得你是赶人走好不打扫卫生”
“你闭嘴”
都是一样的名字，这个木梓柠怎么能够话这么多，一听就烦。
“略略略”
木梓柠吐着舌头不说话了，左思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先去后厨帮忙。
“小绿毛，你要知道客人多少关乎着咱店里的收入，钱要是少了你的伙食就得扣了，懂吗”
左思说话慢悠悠的，但是朝子符很清楚她的意思。
这个疯女人绝对有那个狠心，让他一天三顿变成一天一顿的！
要不是沐子康那个家伙把回地府的通道关掉了，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回到地府直接辟谷，省钱省事多好！
在人间生活就是难！
难在他不得不向这个疯女人低头！
“懂懂懂，我懂还不成吗！真没劲儿，开玩笑都不给”
朝子符翻了一个白眼，拿着扫帚就是一阵耍大刀的架势扫地，要不是店里没什么人，他指不定成为口口相传的精神病。
“看什么看，没看过扫地的啊”朝子符无语的瞪了一眼先前的那两位客人。
“张国不是个好的死有余辜，你们俩与其担心杀人犯图啥，不如出门走路小心点，别撞了谁骂了谁得罪了谁，说不定下一个死在变态手里的就是你们俩……哎呦！踹我干嘛！”
左思抬脚对着朝子符的屁股又是一脚，“你欠踹。”
“我特么说的是实话，你还踹我！”
此时那两位客人早被吓得丢下钱跑了，这间早餐店太可怕，谁要能在这吃得下饭，谁就是钢铁侠！
“天机不可泄露，懂不懂江湖规矩”
朝子符被踹得脸色一阵青白，“去你的！我特么还天鸭不可泄露！我说啥折的是我的寿，关你屁事！”
木梓柠眨眨眼叼着筷子听得云里雾里的。
“来客人了，你赶紧招呼，不然晚饭别吃了”
“王姨，您给我下碗面呗，还是老样子，只要香菜不要葱哦”左思说完便不再搭理暴跳如雷的朝子符，转头冲着王姨甜甜的撒起娇来。
磨着牙的朝子符把手里的抹布攥得死紧，深呼吸一口气在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欢迎光临，本店招牌有拌面、馄饨……几位想吃点什么，辣的不辣的应有尽有……”
自从在人间修炼缓慢只能靠吃饭吸收能量，别说为了五斗米折腰了，让他就地翻跟头都必须干。
木梓柠把邢燃刚刚发过来的几个死亡地点罗列在一张纸上推到左思的面前。
“漂亮姐姐，这几个地方是离我们南锦市区比较近的地方，但是他们彼此之间隔得很远，而这几个地方虽然离这里很远，但是这几个挨得近”
木梓柠噘着嘴把签字笔放在人中处搭着，说话声嗡嗡的，“你说我们先去哪里啊”
左思看着木梓柠圈出来的几个地方，大概算了算时间和任务进度，语气有点烦闷。
“时间紧任务重啊，挑几个可以一起处理的地方吧，尽量一晚上收拾多点的老朋友”
每次左思在王姨店铺里说到尸魂鬼怪的字眼都是用朋友代替，木梓柠秒懂着点了点头。
“喂，我能不能最近不去墓园了？”
左思看向说话的朝子符，托着腮笑，“那你能不能一天少吃一顿”
“……”
这两个是一个问题吗，这有什么可比性！
“保安大爷前几天是生病了我才帮忙的，他老当益壮需要锻炼！我不能抢人家的饭碗！”
这时王姨端着几碗面出来了，很不赞同的看了朝子符一眼。
“小思给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职，她们俩小姑娘还知道天天晚上出去忙活工作，你个大男人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好意思吗”
木梓柠靠在左思身上笑得前仰后合的，“绿毛哥哥你就别反抗了，努力赚钱哦！”
朝子符：“……”
和你们在一起，我活得都快没意思了！
*
夜晚悄悄，警局热闹。
“邢队你赶紧给我逮捕令吧，方丹跑了！她在张国死亡前就请假了，目前找不到行踪，她家里也没有人。”
大鱼蹲在方丹家里给邢燃打电话，“而且我在她家的墙上发现了张国的照片，照片被用刀扎得稀巴烂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串联图，有点像咱破案时在白板上的记录，我觉得八成有恩怨！”
邢燃点头，“我去找王铭之查一下”
而刚从张国企业回来不久的王铭之在办公区站着，表情有点自我怀疑。
他环顾偌大的办公区，数十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忙忙碌碌的，没有什么异常，他不禁喃喃道，“难道我记错了？”
他第一次导回来的交通监控视频，他怎么记得是有496条，怎么现在只有469条了？
难道当时太匆忙把9和6看岔了？
最近因为张国的案件他不停的看监控都快48小时没闭眼了，脑子都有点昏沉沉的，看错了好像也有可能。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监控都导回来了？”邢燃看着王铭之呆站在原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铭之一激灵回神，“没事，都导回来了，待会儿就看，邢队找我是……”
“帮我查一个人，张国身边的秘书方丹，跟户籍警那边要资料，我要全部的大事记”
“哦哦哦”王铭之点头，“给我十分钟，我马上给你调出来”
闻言邢燃坐在一旁，大概十分钟后王铭之把资料递到了他的面前。
“方丹，南锦本地人，七年前她父母和弟弟在自家房子里因拆迁事故意外被砸死，只留下在外上大学的她，对了，好像那段时间还是方丹弟弟的生日，该是团聚庆祝日子啊，可惜了”
“还有，事故和张国多年前的房地产开发有关，而方丹居然还跑去当张国的秘书了”
邢燃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能顺着手机信号追查到她现在在哪吗”
“不能，她手机关机了”
一家四口死了三，弟弟生日，南锦本地人，七年前。
邢燃蹭地一下站起身，“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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