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等人在城外等了半天，也不见远处海盗集结的大军有什么动静，仿佛不是来攻城的，更像是报了个旅行团，来欣赏这大盛东海岸第一雄城的英姿。
“不对劲儿啊！”已经简单包扎好伤口的阎良开口“这不符合常理啊？他们越拖越不利的，狼烟已经升起，附近三大卫所的兵力最多两个时辰就能支援，他们在这里干耗着为啥？”
百里行空也摇摇头，身经百战，享有平民英雄，大盛兵王的他，此时也看不出门道。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没有人会自己往死路里钻，他们可能在等待什么吧？”
“等待什么？”秦舞阳沉吟一番，突然说道“莫非城中有内应？”
“可能不大。”对行兵打仗很有经验的兵王，摇摇头说道“这里虽然是沿海商路的经济枢纽之地，同样也是军机重地，标准配置八千精锐士卒，有凌烟军备守卫使管辖。再加上城主可以配置的一千私兵，城中力量充足，这群海盗们就算有天大能耐，也没办法搞里应外合的。”
近一万的兵力啊......
秦舞阳对这个数字并不是很敏感，但是听起来似乎很厉害。
当下心里放松了不少，虽然他严格算起来，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正经的社会生活，仅有这一个多月。
但是这时让他突然想到城中那些渐渐熟悉的街坊邻居，茶馆里总是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伙计老板，还有那个说一段故事，要喝上三大杯水的老说书匠。
要是一个个都成了残尸断骸，他的心里还是会感觉有些难受。
不过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想过自己下意识的开始为那些不算认识的人担心。
突然一声巨响冲城门处炸起，与此同时远处海盗大军突然开始行动！
离得越来越近，秦舞阳能清晰看到那些海盗们眼中爆发着贪婪目光！
在他们眼中，此时就是一座金山宝库的大门，在他们面前被彻底打开！
“冲啊！！！海狗帮的人说的没错！今天果然是发财的大好日子！”
“兄弟们！冲啊！男人杀，女人抢！”
“几位当家的！可要按照之前的约定，分开搜刮！城大好处多，切不要平白起内讧！”
“放心！凌烟这么大，咱们各家不会碰头的！”
只见这些看起来如同乌合之众的海盗们，手中竟然拿的全部都是那种煞武！极远的射程加上精准的准心，虽然是攻城，却直接压制着城墙上的守军无法冒头！
虽然城墙之上，有各种重型床弩，士兵也配备了墨苑出品的机关弩，但是在对方武器面前，还是显得有些跟不上。
第一次见识到煞武用于实战的秦舞阳，在远处暗暗乍舌，心道这特么不就是热武器对冷兵器的压制么？
他有些想不明白，对于那些贵族大官来说，这么强大的武器，就算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也不至于全部都抵制不用吧？
等等，副作用？
他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开口问道“百里兄，这群海盗全都装备了这种武器，难道他们都不怕副作用么？”
问完许久得不到答复，他扭头看去，只看到百里行空此时脸色极为不好。
“怎么了？百里兄是担心城池被破么？你要是准备参战，兄弟我也舍命陪英雄，玩儿一次命！”
百里行空回过神，冲他报以感激的笑容。虽然接触不多，尤其是之前听阎良描述他战斗之前的表现，让这位经验丰富的人大致明白了秦舞阳是什么样的人。
他虽然很强大，但是似乎并不愿意过多参与世俗纷争，就像是游历在尘世边缘的神仙人物，喜欢旁观红尘万事，却不会轻易插手。
而这样的人此时竟然主动提出，让他感到分外感激。
同时他心里也彻底接受了秦舞阳，这位神秘强者看起来是个善良之人，对大盛的百姓抱有善意，这就足够了。
如果秦舞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感动的哭泣。
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啊！我明明只是因为怕死，虽然我不会承认......
“秦兄弟，我刚才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注定了今日凌烟之战不会善终啊。”
百里行空叹口气，神色又凝重了几分“不管这些海盗知不知道煞武的副作用，都注定这些海盗最终绝对会被煞气所侵蚀，也就是说很快凌烟守军就会面对数千失去神智，暴虐疯狂的怪物了。”
被煞气侵蚀的样子，秦舞阳大致能够想到。
毕竟在禁地千年时间，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被煞气侵蚀的妖族。
煞气，可以将生物内心最大的恶无限放大，最终成为被恶念支配的嗜血怪物。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趁着这些海盗还没被侵蚀，赶紧全部击杀？”
百里行空诧异的看了眼秦舞阳“秦兄弟真是爱说笑，就算是秦兄弟你这般强者，也不可能做到以一敌千这般壮举的吧？”
“就算是九品强者，号称术法无双的道家高人，施展雷法只怕也没办法做到灭杀数千人的程度，恩公您虽然很强大，可是咱们几人别说杀光他们了，就算是阻拦都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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