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因为人少的过，冬天的夜晚更显得寒凉。
再加之此时下着小雪，将着寒凉勾勒的更浓了几分。
秦舞阳仍是平常那身衣服，不增不减；而阎良则头戴毡帽，手套这皮绒手套，披着带内绒的披风，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现在，秦舞阳在他面前出手，也就只有和易寒时的那电光火石的一次。
不过短短一天的接触，这位的深不可测，不断刷新着阎良的看法。
不说他此时表现出的寒暑不侵的能力，就说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的气机遮面，前者彰显着对方肉身的强悍，后者则是代表这气机之雄浑。
对方真的是一位剑修么？
此时阎良心里都有了怀疑，剑修虽然许多方面，和武者相差不大，可是因为剑修的侧重是剑，是意。
可能在剑招和剑气都足够强大，但是若论肉身气血的打熬，普遍还是武者要来的强大一些。
毕竟武者的本质，就是打熬自身。
因此对方就算是一位比自己境界高不少的剑修，可是在肉身强度方面，也不应差着自己这么多。
要知道以他现在通过血灵果的洗礼，已经看到六品门槛的水平，长时间在如此寒冷天气行动，还是要靠衣物保暖。
而这位呢？一身衣物放在入秋时还算厚实，可是放在此时的严冬腊月，就和单衣没啥区别了。
还是这般下雪的深夜，他竟然如寻常一般，毫无寒冷之感......
强大的肉身，雄浑的内气，以及那恐怖的剑意，这个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许多啊。
保不齐，真的是和掌司大人一般，乃是九品大宗师境？
夜晚的镇子上，空空荡荡，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火。
只有淡淡的月光，在雪花的反射下，让街道上披上了一层幽暗白光。
那缥缈的女人声音，方位一直在变化，真的如同传闻那般，似乎在街上游荡着。
两人对视一眼，分头行动，一人一条路，向着声音的范围包抄而去。
秦舞阳运足了耳力和目力，千里眼顺风耳带来的被动增幅，让他平时也拥有远超常人的五感。
此时他的脑海如同立体雷达一般，仅通过声音就勾勒出了对方行走的轨迹。
几乎闭着眼睛，他就顺着声音找到了附近。
睁眼看去，光线不佳的深夜里，他仍能看的清楚。
只看到一抹白影在街道尽头一闪而逝，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尽头，一转过后，一团白茫茫的烟雾瞬间包裹住了他。
“雕虫小技。”
仅是鼓荡气机，这团白雾便被驱散了个干净。
四周露出了真容，他四下瞧看，只见这里已经算是镇子边缘，周边几家仿佛破旧的厉害，一看就知道许多年都没人住了。
在往前看，只看一道白影背对着他，孤零零的站在一处院落前。
院前有颗老槐树，树上挂着个秋千，不过不管是那没了房顶，只剩下残墙的老屋，还是那腐朽的只剩下半拉座板的秋千，都在告诉他，院子荒废了数个年头了。
“喂！镇子上传言的女人，是你吧？”
那白影微微转头，面容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秦舞阳只觉得耳边响起一阵女人的轻笑，只见那白影缓缓坐到了那秋千上，秋千不用摇，自己就动了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哈。”
一时间，女子欢快而清脆的笑声，响彻在这安静的夜里。
“装神弄鬼。”
秦舞阳撇撇嘴，暗道老子什么没见过，给我玩灵异，还差点意思。
话音刚落，他并作剑指，一道纯粹剑意向着那女鬼射了出去。
剑气未近身，女鬼就感觉到了危险，一声尖叫，砰的一声，化为了团白雾，等消散之后，哪里还有鬼影？
这波操作终于让秦舞阳有些动容，他连忙来到那秋千处，四处看着，纵使他运转了千里眼，一双眼睛进入了上帝视角，俯视整片小镇，也没有找到女鬼的踪影。
收回千里眼神通，他不由纳闷。
“真是奇怪了，那女鬼看起来并非多强，怎么会突然消失，还能避开我的千里眼？”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另一边传来吱吱呀呀的脚步声，原来是此时雪已经下的不小，阎良一路踩着雪过来，发出的声音。
“前辈？怎么样？有啥发现么？”
秦舞阳摇摇头，反问他从那边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鬼影？
阎良同样摇摇头，说他刚才从那边绕过来，什么也没有发生，安静的很。
随后秦舞阳将这边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对方。自己分析能力有限，不如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专业的事情。
果然阎良不负所望，听完之后就指出了几个问题。
“不对啊前辈，你有没有发觉这里的不对劲？”
秦舞阳摇摇头，这里有啥不对劲？
“煞气，永乐坊那边不是说了么？当时屋子里留下了极为浓郁的怨煞，久久不能消散。而这里并没有任何煞气，反而干净的过分。我都怀疑，您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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