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渊笑：“真的？”
时漫云点头：“当然是真的了，那几个小喽啰，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云姐，你对我说的话也适用你自己。”沈长渊伸手想摸她的脑袋，但最后还是没这样子做。
时漫云挑眉：“什么话？”
沈长渊微微弯腰，对上时漫云那还有些红的眼眶：“不想笑就不要笑，想哭就哭，这是你的权利，任何的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对你的行为指指点点。”
“沈长渊，你……”
“时漫云，我还是当初那句话，”沈长渊出声打断，“你要来沈家做家教吗？”
听到他这么说，时漫云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本以为他是想问那些事情的。
不然也不会试探那么多次。
沈长渊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帽子，缓缓开口：“时漫云，如果你是因为昨天下午我对你的态度才犹豫的话，那我向你道歉。”
“沈三爷，这不像你。”她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人了。
沈长渊低声一笑：“我也觉得这不像我自己了。”
时漫云：“……”她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无奈。
“云姐，我就这么地不好吗？”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沈三爷都有点想要怀疑人生了。
时漫云挑眉：“沈三爷，你这问题着实有点可笑了，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你确定要这样子问？”
沈长渊也不打算打什么哑谜了，直接就问：“云姐，你和阿琛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还有，你和我家两个小朋友是不是也是早就认识了？”
“你问我？”时漫云歪头一笑，语气有些不屑：“京城大名鼎鼎的沈三爷居然要来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不会自己查吗？”
沈长渊是听出话中的挑衅，但依旧面无改色地看着时漫云：“云姐，我要是查得出来还需要来问你吗？”
时漫云点头：“的确，三爷，你不行。”
沈长渊：“……”
“爸爸，我饿了。”厉梓安伸手扯了扯沈长渊的衣服。
沈长渊低眸：“忍着。”
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别在这里搞乱。
厉梓安撇了撇嘴：“爸爸，你菜就不要带上我。”
他都知道的事情，爸爸居然不知道。
所以云姐说得特别地对，爸爸就是很不行。
“厉梓安，你给我站到旁边，”沈长渊拧着眉，“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话。”
厉梓安翻白眼：“爸爸，看来你是真不行。”
沈长渊：“……”
看到这个样子的厉梓安，时漫云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梓安，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厉梓安一下子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眼眸里都是跃跃欲试的迫切感：“云姐，什么游戏？”
时漫云点了点左手上的手表：“今天晚上九点老地方见。”
厉梓安举起右手：“云姐，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就站在沈长渊背后的厉明杳探出一个头，眨了眨眼睛：“时姐姐，我也要玩游戏。”
厉梓安牵住厉明杳的手：“妹妹，这个游戏，你暂时玩不了。”
厉明杳哦了一声，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哥哥，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行简哥哥一起玩游戏了？”
“不可以。”沈长渊和厉梓安都说了这三个字。
沈长渊和厉梓安对视了一下，才蹲了下来看着厉明杳，语重心长地说着：“杳杳，陆行简那个小子一点都不靠谱，我们都不要理会那小子了，好不好？”
厉明杳不懂这些，只知道爸爸不准她和行简哥哥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伸手推开面前的这人，“爸爸，不好，我就要和行简哥哥玩。”
“平日里，你们都不和我玩，只有行简哥哥愿意和我玩，你们不能不喜欢行简哥哥的。”
“三爷，教育孩子也不是这样子教育的。”时漫云有点看不下去了。
要是以前，她绝对绝对不会管的。
但是现在有了那个猜想，她不得不管。
沈长渊站直身子，看向她：“那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哄？”
时漫云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沈长渊：“……”
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说这样子的话。
“小馒头，我们可以走了吗？”一直都不见时漫云回来的陈洱走了过来。
时漫云转身：“小耳朵，再给我五分钟，很快就完事了。”
陈洱停住脚步：“好的。”
“三爷，你有没有听到这样子的一句话？”时漫云目光落在沈长渊身上。
沈长渊让沈木把两个小孩带上车，才朝时漫云眨了眨眼睛，弄出一副似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云姐，你说，我听。”
时漫云调整了一下帽子的位置，缓缓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让我当你们沈家的家教肯定是别有目的。”
“而我相信你也查到递到你面前的那份简历不是出自我手，所以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
“三爷，你明白吗？”
“明白。”其实在今天早上就查到了，但在看到她改注意，他便有了别的打算。
时漫云继续说下去：“三爷，我改变注意也是有着诸多原因。”
“你有着你的目的，而我也有着我的目的。”
“所以，沈长渊，你要跟我合作吗？”
“合作？”沈长渊一愣。
时漫云点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那我们可以合作。”
“反正我查不到你，你也查不到我。”
“何不将利益最大化。”
“那你能给我什么？”此时此刻的沈长渊也颇为认真地看着时漫云。
“三爷，听说你找暗网下单了？”
“看来，我们的云姐挺厉害的。”
“沈三爷，不是我们。”陈洱上前。
沈长渊半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似乎还不到一米六的小女孩，戏谑道：“是不是，你说的不算。”
侧头看着时漫云：“云姐，你说呢？”
时漫云抱臂：“沈三爷，如果我想要的，你能给我，那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自然就是我们，不是我。”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陆之琛。”
沈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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