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看到郑娜脚腕发红，便知这是真摔了。
心里啧啧两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何必呢？
张明暄也不是傻子，他领郑娜来宣城，从某个程度来说，是有一定责任的，那怕她装摔，他也无法置之不理。
脸色阴沉中，他抱起郑娜。
“下山吧。”
众人想，那就下呗，反正醉翁之意也不在酒。
但走的时候，他们三个故意吊在后面。
梁柠反应慢了半拍，悄悄问卢娇：“真摔了啊？”
卢娇轻道：“真摔了，对自己非常狠。”
梁柠吸了口气，懂了。
“这是真爱啊，咱们会不会很卑鄙？”
向瑞板着脸：“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要卑鄙也是明暄哥卑鄙。”
梁柠低笑，眼里滑过一丝遗憾：“他要真给人当男朋友，女生会很幸福，人其实挺好的，又温柔又体贴。”
向瑞翻白眼：“拉着你的小手占你便宜，还给你提包就是温柔啦？”
梁柠嘴角轻抽，忍不住又去拧向瑞耳朵：“你懂什么，就你这样的，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真是个臭小子，话不投机三句多。”
卢娇笑着不说话，上辈子的向瑞确实是晚婚，一直到三十五岁，才别别扭扭的娶了个媳妇，好像叫潘虹，也是个大龄剩女，两人感情怎么样，卢娇不记得，只知道两个很平静，夫妻俩相敬如宾。
结婚后两年生了个女儿，叫向灵玲，那孩子话不多，跟向瑞一样擅于思考，后来出国留学，又是读研又是攻博，到了三十几岁，才嫁了个歪果仁。
在她看来，向瑞的一生都很平淡，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多姿多彩，就像按部就班，到了那个年龄阶段，就做那个阶段的事。
如今想想，何偿不是一种幸福。
毕竟老人常说，平淡才是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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