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巧都不知道，张小龙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
山路崎岖，汽车颠簸，俩人几乎像是抱在了一起。
大巴车每一次震颤，张小龙的嘴，就亲一次孙巧巧的脸。
孙巧巧不得不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脸，阻挡张小龙。
这下，孙巧巧才算舒坦一点。
此时已经是十点多，大巴车上的人，也都逐渐安静下来。
很快，孙巧巧也昏昏沉沉的睡去。
大巴车也把车内的灯光，全部关闭。
仅有车外的路灯，偶尔透射进来。
孙巧巧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胸口，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呼吸都很难受。
“老板……”
孙巧巧勉强睁眼，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张小龙几乎是趴在她胸口，睡得很香甜。
黑漆漆的车里，鼾声和脚臭味，宛若毒药一般。
孙巧巧再也睡不着了，立刻就清醒了。
“老板……你起来……”
孙巧巧没有大声喧哗，怕吵到其他人。
但张小龙不但不醒来，更是推不动。
“软绵绵的……让我靠会！”
张小龙嘟囔着，不肯起来，脸压在孙巧巧的胸上。
孙巧巧都气疯了。
可她的身材，本来就比较娇小，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张小龙。
“老板……我要尿尿……”
张小龙瞬间醒了。
“你说真的？”
张小龙的笑容很奇怪，孙巧巧又气又急，一拳头砸在他脑门子上。
虽然没有用力，但看得出来，孙巧巧没有开玩笑。
张小龙笑得越发怪异了，“那你尿吧，反正没有人知道！”
“怎么尿……”
孙巧巧急得不行。
长途大巴车，都是定点定时，要么是停下来加油，要么是服务站休息。
距离上一次停车，才不到半个小时，孙巧巧在睡觉，已经错过了。
现在不可能有人给她停车了。
“那你就憋着吧，反正我不急！”
张小龙笑得更开心了，不但开心，还吹起了口哨。
嘘！
嘘！！！
孙巧巧哪受得了这个。
本来夜尿都是睡梦中，憋了好久的。
这下，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老板……你真是……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孙巧巧简直要气炸了。
但张小龙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吹口哨，还特别有节奏。
孙巧巧几乎就要绷不住了。
“喏，这个给你！”
但就在这时，张小龙递过来一个可乐瓶子。
孙巧巧都要哭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要吗？我刚才就用的这玩意！”
张小龙没有开玩笑，大巴车上，男人憋尿的时候，都用可乐瓶子解决。
但这玩意，女人显然不能用啊。
因为这东西，对女人没卵用啊。
还不如就地呢！
张小龙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是故意挤兑孙巧巧。
孙巧巧实在是憋得没办法了。
“……还有别的吗？”
“瓶子不行？”
“坚决不行！”
“哦，那用这个！”
黑暗中，张小龙又递过来一个东西。
孙巧巧一摸，塑料袋！
她的表情，都要抽搐起来了。
可仔细一想，这玩意，总比瓶子好，总不至于漏了。
孙巧巧是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在睡觉，而且她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基本也没人知道。
毕竟，车里黑漆漆的。
孙巧巧慢慢蹲下去，铺好塑料袋。
但她没想到，寂静的夜车上，水流在塑料袋上，声音会这么明显。
她马上坐起来。
“怎么？尿完了？”张小龙有些奇怪，这也太快了。
“不尿了……”孙巧巧咬着牙，憋红了脸，“太响了……”
“哈哈哈……”
张小龙差点爆笑出声。
孙巧巧一拳头，又砸在他身上。
“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憋得不行了！”
“哦，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有橡皮筋，你要不要？”
张小龙开玩笑的话，孙巧巧真是无语了。
橡皮筋这种玩意，也只能对男人有用啊。
“你能不能想点有用的办法？你好歹也是我老板啊？就这点能耐？”
孙巧巧急得不行了，随口乱骂，责难张小龙。
张小龙还是笑，“行啊，那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帮你堵住！”
“……你去死吧！臭男人！”
孙巧巧已经快要疯了。
她真想打人。
尤其是张小龙，还笑得特别夸张。
虽然没有出声，可动作很讨厌。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不想有声音，就只有一个办法！”
张小龙凑近孙巧巧的脸，在她耳边吹气。
孙巧巧，顿时耳根子都红透了，耳根子发痒。
“……就尿在座位上！”
这恐怕是让孙巧巧，唯一可以接受的办法。
座椅都是软垫子，基本上不会有声音，吸水性还好，也不会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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