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大合同，王大发和小舅子，都玩疯了。
但接下来的变化，却让王大发，措手不及。
“什么？要查我们的公司？查什么啊？”
王大发收到，“鸿发集团”的通知，这让他有点很难适应。
大公司都有很严格的审核，这一点，王大发当然知道。
但王大发是个小公司，私人性质的，平时做生意，就是能哄则哄，随口胡诌。
这次遇到较真的大公司，王大发自然很惶恐。
他也不知道，鸿发集团，到底要查什么。
正是因为模糊不清，才更符合张小龙的预期。
他就是要让王大发，摸不着头脑，还惴惴不安。
接下来的时间里，鸿发集团经常性的发邮件，打电话，追问王大发。
这让王大发有点焦头烂额。
果然，大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光是应付前期的审查，王大发就开始力不从心了。
前后一个月，王大发彻底被搞疯了。
王大发只想早点结束审查，尽快赚大钱，所以，对于鸿发集团的要求，那是百分之两百的配合。
要签合同就签，要干什么就干！
好在，最终事情落地了。
鸿发集团，确认了王大发的经营状况，双方补充签署了更多的协议。
“TMD……”
王大发这边开始陆续囤货。
他几乎把周边三十多个乡村的猪，全部收罗一空。
“姐夫，这一下子弄来这么多，我们手里的钱……”
小舅子很郁闷，他现在不光要跑市场找人，还要到处找猪，找货源。
可最重要的是，王大发花了一千万左右，才弄来不到两千头猪。
距离第一批交货的数量，还有一半！
猪不够，钱也没了！
王大发的现金流，全部投入到这里面了。
“MD，要是不和丁玉露闹翻就好了，她那边还有一千多头猪，品质好，也便宜！“
此时的王大发，浑身都不舒服。
眼看着大生意，大把大把的钱要赚到腰包里，现在却举步维艰。
王大发很生气，“为什么没有猪了，以前随便都有七八千头猪吧？现在连五千头都弄不到？”
“姐夫，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也在收购，大大小小的猪，全被别人搞走了。”
小舅子到处转悠，很了解市场情况。
但他不了解，到底是谁在收购生猪，连小猪仔都弄走了。
王大发更想不到了，张小龙在做什么。
“我们还有多少钱？”
“大概三十多万！”
“什么？”
王大发一下子急了。
还有十几天就要交货了，这现在要钱没钱，要货没货，这不是扯犊子吗？
鸿发集团，其实需要八千多头猪，但给了王大发五千头的指标，已经是降低标准了。
王大发要是连这个数量都满足不了，以后更大的生意，绝对就没有他的份了。
甚至，鸿发集团还会因为王大发，能力不足，供应链短缺，会终止合同！
“现在怎么办，姐夫，我们……有点乐观了！”
本来以为要赚大钱，结果是步子扯大了，蛋碎了！
俩人一筹莫展，王大发最终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贷款！
“姐夫，我们……是银行黑户啊，前几次的借债，还款都有问题，我们被好几家银行都拉黑了……”
王大发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机会来了，却陷入了绝境。
他丝毫不反思自己，曾经干过的缺德事。
“TMD，老子去借高利贷，反正鸿发集团是月结，交了货，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拿到尾款！”
王大发咬牙切齿的说道，“关键是要保住生意，不能第一个月，就掉链子啊！”
“姐夫……借高利贷，还得起吗？”
“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后面我再想办法，最好再忽悠丁玉露，把她的养猪场卖给我算了！”
王大发现在满脑子，都是赚大钱。
眼前的这点小困难，王大发根本不放在心上。
反正缺钱也不是这次了。
他收上来的猪，六千到七千，转手卖给鸿发集团，是一万一头，是假冒的高品质黑猪。
他做小生意做惯了，根本意识不到，和大公司合作的诚信要求，到底有多么重要。
王大发铁了心去借钱，自然直接找到了镇上的几位大佬。
熊爷就是其中之一。
实际上，现在镇上的生意，大大小小的都和张小龙有关。
熊爷等人，借助张小龙的高级药材，早就垄断了和巩固了之前的生意，并且扩大了生意的范围。
基本上，熊爷那一帮大哥们，生意的范围，已经辐射了周边几十个乡村，三四个小镇。
到处都有卖药材，还有地下生意的。
高利贷就是其中之一。
王大发和小舅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关系，能够推荐熊爷，给他们贷款。
毕竟，王大发要贷不少钱，一般的小门小户，可供不起他。
而王大发显然不知道，熊爷和张小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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