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王爷啊,刚才那些官员上前可没这个待遇。
范泓也有些郝颜:“让王爷见笑了,下官当时也没想到会是王爷,所以有些放浪形骸...还望王爷恕罪。”
“范御史为何如此拘束?须知孤还是欣赏范御史拎着酒豪放谈天说地的样子,难道因为孤身份变了就不能再淡然相处了?须知君子之交淡如水。”
“王爷说的是,”范泓眼看顾怀没有介意那天的事情,也渐渐放开了,“那天得见王爷便知道王爷不是普通人,这才起了搭话之意,只是没想到王爷这么...这么的平易近人。”
顾怀好奇问道:“范大人既然是监察御史,为何没有随齐王先行入宫纠察风纪?”
范泓干笑两声,有些难以启齿:“王爷有所不知...在下因为从来没有弹劾过官员,所以...所以都察院的同僚们都不太愿意与下官同行。”
顾怀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个奇葩:要知道都察院作为台谏部门,就是靠弹劾官员吃饭的,尤其在魏朝,御史弹劾无罪,一群御史都像疯狗见谁咬谁,怎么出了这么个与人为善的货色?
当初是谁分他去都察院的?
范泓看见顾怀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事搁在都察院确实离谱,只能面红耳赤的解释:“王爷有所不知...在下曾经起过弹劾一位勋贵的心思,结果奏折还没递上去就被那位勋贵扬言要花钱买下官一条腿,从那以后才熄了弹劾的心思。”
“哪位勋贵这般猖狂?”
“陈国公...”
顾怀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个军功开国的郡王之后,后来降爵成国公了,原来是武将世家,那就能理解了。
他拍拍范泓的肩膀:“未曾想过换个部门?”
“下官这些年几乎成了都察院之耻,哪儿还会有人帮下官调个部门?”范泓苦笑道,“那天与王爷偶遇所提的多年不碰诗书了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年几乎都是虚度了。”
顾怀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存了些观望的心思。
如果范泓值得投资的话,他也不介意在都察院插根钉子。
他过了宫门,看着井然有序排队走过朝道,走过东门,从金銮殿前迎着阳光一步一步拾台阶而上,穿着不同官服铠甲的文武百官们,心生感叹。
大魏的中心,就这么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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