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一次躺在病床上的娜娜。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那张脸毁就毁了，哪有黛米肚子里可能有的孩子重要。
花了十几分钟，黛米手上的伤口就处理好，开了药让她回去休息。
而娜娜因为硫酸泼到了右边脸颊和脖子上，足足昏迷了二十四小时才醒过来。
等到她能正常说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四下看，都不曾看到熟悉的身影。
过了一会之后，才有人拿着东西进来，“娜娜小姐，你醒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惊喜，主动走到她床边，“娜娜小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能在这个时候被派过来陪着娜娜的人，除了妮可不会有别人。
“我的脸好痛……”
娜娜的声音实在太小声。
这让妮可根本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便直接凑过去了一些。
娜娜喉咙干涉，只能勉强开口，“我不舒服。很痛。”
“痛？”这下，妮可总算听清了。
“那我马上去叫医生。”
她迅速按铃，等医生过来之后，给娜娜喂了一点水，又重新检查过伤口的愈合情况，这才叮嘱道，“病人醒过来就代表着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之后还是要多注意观察，只要没有并发症，过阵子就可以出院了。”
妮可愣了一下，“出院的话，那我家小姐的脸……”
她指了指娜娜的脸颊。
尽管现在还敷着药，可妮可先前就见过的，那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过阵子就出院，不可能恢复原状吧？
“呃。后续是整形科的事情了，我们没办法负责。”
医生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娜娜躺在床上，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终于反应过来不对，“我的脸怎么了？”
“小姐，现在还是先休息。”
“我问你，我的脸到底怎么了！”娜娜格外激动。
她刚刚醒过来还没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只有惊恐。
“所以我的脸怎么了啊。”
娜娜下意识要伸出手去碰自己的脸颊。
却被妮可眼疾手快拦住，“小姐，现在还敷着药，不能碰。”
“你快说快告诉我我的脸到底怎么样了？！”
“这……”
“说啊！”娜娜死死抓住她的手，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怕是真的要将妮可掐伤。
妮可没有办法，只能努力挣脱手臂。
“医生说等好了之后要去整形科。”
“什么？”
“需要整容？”娜娜不敢置信，“不可能啊，我明明……”
“那是硫酸啊。”妮可大声反驳，“大小姐，你自己准备的东西难道自己不清楚吗？那可是硫酸，泼在人身上本来就是要命的东西。碰到了你的脸和脖子，这一整片皮肤都毁了。现在你已经毁容了！”
娜娜眼睛瞪大，“我、我毁容了……”
“那黛米呢？”
她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毁容的事实，可却恶毒地盯着妮可，“我问你，黛米怎么样？她是不是比我更惨，那硫酸是不是把她的脸都烧坏了！”
“没有。”妮可摇摇头，“黛米没有毁容。她只有手上多了一小块疤痕，可能过几天就已经全好了。”
“不可能！”娜娜喃喃自语。
她神色紧张，表情涣散。
“凭什么，凭什么我被毁容了，可是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凭什么啊。”
妮可实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看着病床上逐渐激动，甚至变得要失去理智的这个女人，很快跑出去。
“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家小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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