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吐槽，李墨棠眉尖一挑：“你连这都不知道？”
“你解释一下，我不就知道了吗。”黄枫拿着手里的脏石头，虽然嫌弃，但没丢掉，对李墨棠的眼光，他还是很信任的。
“这是灵珀。”李墨棠解释。
“哦，原来这就是灵珀。”黄枫点点头，忽得提高音量，“这破玩意是灵珀？”
虽然没学过阵法，但阵法相关，徐景山都教过他们。
任何阵法，都要有阵眼，如果阵眼不是修士自己，就需要用其他东西替代。
没有修士维持的阵法要想长久生效，阵眼必须能自主吸纳周围的灵气，除了修士的法宝外，也有一些天材地宝，不经祭炼就能充当阵眼，其中以灵珀最为珍贵！
灵珀不仅能吸纳周围的灵气，还能增幅灵气的效果，是每一位阵修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当然，这些话他只是听过，穷如徐景山，根本拿不出实物让他们鉴赏。
黄枫怎么都没想到，如此珍贵的宝物，竟是这么一坨……
李墨棠见他仍是嫌弃，解释道：“这府邸的阵法，除了能够迷困闯入之人，本身还有洗涤污浊的效用。
灵珀作为阵眼，吸纳灵气，维持阵法运转，府邸这么长久时间滋生的秽物，自然都附着在灵珀上，主人不在，没有人清理，不就成了这个样子。”
黄枫一听，这次真绷不住了，手一扬就把灵珀丢了出去：“你是说我刚刚手里捧着几千上万年积累的脏东西？等等，你让我找个地方先吐一会。”
李墨棠怒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黄枫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涌出似火焰般跳动的灵气，然后两只手合在一起使劲搓。
“你在做什么？”
“消毒！”
“没有毒！”李墨棠咬牙，扬手将地上的灵珀摄入手中，强横的灵气轰击外层污浊，同时向内注入灵气。
很快，又臭又硬的一坨石头外壁，就像蛋壳般慢慢剥落，露出里面一枚温润如羊脂的椭圆形灵珀。
“给。”李墨棠将灵珀再次甩给黄枫。
接过灵珀，手心感觉暖暖的，手指抚过光滑的表面，黄枫竟分不出是硬还是软，有种此物能随心变化的感觉。
“真的给我？”黄枫问。
“我有了。”李墨棠满不在乎，从方寸物中摸出一个，然后……又摸出一个，口中嘟囔，“应该还有一个，哪去了？”
黄枫：“……”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他算彻底理解为何之前李墨棠对这个秘境不感兴趣了。
仔细想想，强大的修士都有方寸物，功法、法宝、丹药等物都会随身携带，只有一些需要培育的灵药种子，才会栽种在开辟的秘境中。
相比天然形成的秘境，人为开辟，用于安身修炼的秘境，对李墨棠而言，不太可能有非常丰厚的收获。
不过即便如此，对寻常修士来说，也足以抢破头了。
李墨棠展示了自己的灵珀后，说道：“这灵珀肯定已经祭炼过，不过这府邸的主人，要么推开天门，羽化飞升，要么身殒他处，这么久的时间，灵珀上的羁绊应该磨损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尝试重新祭炼。”
“我试试。”
黄枫点点头，将一缕神念和血液滴落在灵珀上，随后以灵气淬炼。
一切如李墨棠所说，虽然灵珀早已有主，但哪怕再强的主人，长久的时间不曾与灵宝维系羁绊，附与上面的神念也会磨损殆尽。
黄枫的灵气很快就洞穿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原主人留在灵珀上的烙印随之被抹去，由他取而代之。
掌握了灵珀，即掌握了府邸内的阵法，黄枫能察觉到，府邸中许多修士还在茫然的转悠。
除此之外，他发现之前觉得灵珀能随心变化的感觉，愈发强烈，忍不住注入灵气，以心念催动。
原本鹅卵石状的纯白灵珀，瞬间变成了方形，然后又变成柱状。
“哇哦。”黄枫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不停变化，忍不住赞叹，“竟然可长可短、可粗可细，还能振动，你试过没？”
李墨棠懒得理他。
“没试过的话，你真应该试试，我可以帮你。”黄枫喋喋不休。
“要你帮？”李墨棠催道，“走了。”
“是是是。”黄枫憋着笑，穿过正厅，“赶紧转转、挑挑，要是没有宝物，就把其他人放出来了。
同是穷人，实在不忍心看他们空手而归，难得来一趟，拿点物件去卖银子也好。”
李墨棠笑道：“你倒是不贪。”
“我怎么不贪，只是吃肉要给人喝汤，这叫攒人品。”
“别总说些我听不懂的。”
两人说着话，将各个厢房，院子都查探了一遍，如预想一样，确实没有灵丹妙药、功法古籍。
而且这位阵修未开垦灵圃，应该对栽培灵药不感兴趣，一心专注阵法。
“找不到了。”黄枫有些遗憾，随手将府邸中一幅画丢进方寸物，又摸走两个花瓶摆件，“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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