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过去一看，一个中年的犯人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大夯是坐班班长，赶紧叫人去拍铁门招呼管教。
“管教，有人服毒自杀了！”
大家都不知道这人怎么了，见他口吐白沫，就认为是服毒了呢。
管教带着狱警进来，招呼两个犯人就往出抬这个叫老蔫的犯人。
黄小娄刚才给他把过脉，不由摇头说：“他不是服毒，应该是心脑血管之类的病，我看多半是脑出血！”
管教一推他：“一边凉快去！胡言乱语，你眼睛是脑彩超呀！”
几个人七手八脚就把人给抬出去了。
大家见没事儿了，又倒下要睡。
黄小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推自己：“起来，我们局长要见你！”
黄小娄睁眼一看，俩个管教在自己身边站着呢。
黄小娄起来穿衣服，问找自己干啥，这俩人也不说。
到了外边，来到一间屋子里。
这是个审讯室，屋里灯光不太亮，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抽烟呢。
黄小娄主动坐到了被审问的嫌犯椅子上。
规矩还是懂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大的小事儿，为啥还要半夜提审。
这时候这个男人转了过来，看着黄小娄，脸上带着几分喜悦。
“黄小娄，你还认识我么？”
黄小娄看过去，不由一愣。
这人挺眼熟。
忽然想起来了：“你是郝正？”
“对呀，你还认得我！”
这人就是现在的元嵩市局的一把手局长郝正。
几年前他还是刑侦大队长的时候，带着干警远赴藏边，追捕几个走私的逃犯。
在大山里边和一伙逃犯展开了枪战。
郝正当时肩膀中枪摔下山坡，黑夜里干警们也没有发现。
他在山沟里躺了一夜，清晨却遇上了两个逃犯。
这俩人抓了郝正，以为可以当做护身符出山了。
但是半路突然就被从树后传窜出来的一个年轻人给撂倒了。
紧接着，另外一个也被这个小伙子给制服了。
郝正一问，这小伙子说自己叫黄小娄，是个当兵的，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只说自己看郝正一身警服，所以救他。
和郝正一起押着俩个逃犯，把他送出了山。
其间还帮郝正挖弹头，处理伤口，又帮他包扎上了。
一出山，黄小娄就自己离开了，郝正再找就找不到他了。
之后郝正找了黄小娄好多次，却一直没有找到。
今天听说一个重要嫌犯自杀，郝正赶过来。
在医院经过检查，发现是脑出血，不是自杀。
这时候一个狱警说起了黄小娄早就说这个犯人是脑出血的事儿。
郝正一问，这个犯人叫黄小娄，不由吃了一惊。
细问，感觉就是当年救过自己的年轻人，赶紧就赶到了看守所了。
一看果然就是当年救过自己的年轻人，郝正很是感动，拉着黄小娄的手都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咋进来的？”
黄小娄把事情的始末简单说了一下。
郝正长出一口：“就这点小事儿，不要紧，明天就让你出去，不过今晚你还得帮我个忙。”
黄小娄点头道：“您客气了领导，有啥事儿你就说吧。”
“这不是市里发生了一起特大诈骗案，是团伙作案，涉案金额多达几个亿！”
黄小娄不由疑惑：“我可没学过刑侦，不会破案呀，你要是让我帮你抓人还行，你告诉我在哪，我就过去！”
郝正笑了：“抓人不用你了，我是想让你帮忙救人！”
“什么意思？”
郝正继续说道：“你今晚看见犯病的那个老蔫，这案子的一个主要嫌犯，医院已经诊断是脑梗，现在在医院已经形成脑疝，医生说救不了了，即便是侥幸救过来了，也是变植物人的几率大。但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这个人的身上，你既然凭肉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病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
黄小娄心说我这个医术一露，算是捅了篓子了，就怪自己这张破嘴没收管，非要说一句他不是服毒。
郝正也不管黄小娄答不答应了，拉着他就往出走。
老蔫在医院已经检查过了，但是脑梗部位太大了，打溶栓药物已经不见效了。
医院会诊，又要做开颅手术，但是死亡率太高，得警方签字。
郝正听医生没有把握，这才想要黄小娄过来看看，再试试有没有别的方法。
郝正的车响着警报直奔市医院。
到了那里，下车进了大厦，坐电梯直奔顶楼手术室。
犯人已经送进了手术室，就等着局里领导签字，人家就可以做手术了。
但是想不到局长大人竟然带回来了一个年轻人，还说这个小伙子先看看，医院里的主治医生都怒了。
“郝局你这是何意？让一个外人来看重症患者？你是瞧不起我们医院么？”
这个主治的医生就是本院的副院长。
他都是教授级别的了，一般的手术是不用他出手的，今天这个是公安局送来的，市里都比较重视这个案子，所以他才亲自要来操刀。
一听郝正还没同意做手术就有些不满意，现在郝正又弄个乡下小伙子来，这不是胡闹么！
郝正也赶紧和这个院长解释。
“院长，这个犯人昨晚就和黄小娄睡在一起了，谁都以为他是服毒自杀，是人家黄小娄第一时间诊断出来是脑血管的疾病，而且他说他是中医疗法，我想让他看一眼，如果不用开刀就能就过来不是更好么！”
“什么，他还是个犯人？”
“算不上，就是治安拘留的。房间不够用，临时把他们和嫌犯关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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