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采薇继续：“第二式，揽虎腰……剪虎尾……”
伏虎拳十八式，少女慢吞吞打完，问道：“记住几式？”
“一半吧。”
李怀安微笑：“前面还好，后面不太连贯，我看你还加了手势，腾跃，就没记住。”
“很好。”
纪采薇很满意：“前九式乃基础拳法套路，活络气血，蓄势攒劲，能领悟我很欣慰，打来我看看。”
“没问题。”
李怀安笑嘻嘻过去，学着少女的样子，同样慢吞吞打了九式。
“不错不错。”
纪采薇道：“连起来快打一遍。”
“呃……好吧。”
李怀安又加快速度，打了一遍，这次有些吃力，不过也没啥问题。
这套所谓的伏虎拳实在简单，就好比小学生哼哼哈嘿，完全没难度。
“怎么样？”
“太慢了。”
“那我再加快打一次。”
李怀安起了争胜心，呼呼哈哈的，打完第三遍，额头都见汗了。
“还是慢。”
纪采薇道：“打虎打虎，要快要猛，这套拳就是为打虎而生，要刚猛无俦……不过嘛，你第一次练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真能打虎？”
李怀安不以为然，比划两下：“我不是质疑你，只是觉得这拳有点……太是吧。”
“你觉得太软，太平常？”纪采薇挑眉。
“嗯，是。”李怀安点头：“我这种朽木都能一套学一半，真没看出来有多厉害。”
“……好吧。”
纪采薇四下看了看，“我重新演示一遍，你认真体会。”
“好啊！”
“你退远些。”
“至于么，还怕……”
话未说完，一股凛冽劲风呼啸而来，却是少女隔空向他面部打了一拳。
正是伏虎拳第一式，打虎鼻。
李怀安瞳孔骤缩，鼻子一酸，眼睛滴出泪来，噔噔后腿两步，险些一屁股摔倒。
少女挥拳如风，身形矫健，完全没有之前慢吞吞的样子。
打完第九式，气势运足，整个人仿佛都高大了一圈。
“怎么样！”
“好！大！”
“化势为劲！”
纪采薇得意一笑，娇喝一声，打在旁边石椅上。
四四方方半人高，表面光滑的大理石的石凳竟然咔擦一声，裂成两块，深陷进去。
“……”
“……”
两人傻眼。
少女也不嘚瑟了。
“我好像闯祸了……”
“应该……不太严重，你没用元气吧？”
李怀安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我要用元气它就炸了。”
“但它陷进去了。”
“那我给拔出来？”
“别，来人了，这样看也不明显……”
“你的意思？”
“快走。”
“不跑吗？”
“跑个屁，淡定，装作无事发生。”
“那那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放松下来的小仙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赔钱嘛可以，不过要想个合理方法，不然怎么解释它被拍进去了？”
李怀安宽慰道：“不怕，先观望两天……现在保持淡定，我们从这边绕出去。”
“哦哦……听你的。”
俩人从前门来的，后门出去，再没有跑步的心思。
回到家里，才摆烂还没来得及嘚瑟的小仙子，又重新缩缩回去。
乐极生悲，得意忘形。
“我我会被人发现吗？”
“应该不会。”
李怀安仔细看着照片，说道，“凳子看着也能用，陷进去不深，那地儿太偏僻，应该很少人去。”
“应该？”
纪采薇还是很忐忑。
“大概率不会……”
“哦……大概率。”
纪采薇内心惴惴，这么说，还有小概率被人发现……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露出马脚的她，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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