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儿不甘，举例说道：“哥哥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曾经对当时的客运站说过什么，还记得么？”
李怀安笑道：“这事儿我还真记得，当时公交车站后院和学校操场仅有一墙之隔，上午的体育课都是在3、4节，正是车辆最繁忙的时候，吵的我心烦。
然后就假装踢球过去，翻墙去捡，实则去反映情况了。”
纪采薇惊讶道：“你那么小就有这么多想法呀？”
李怀安耸肩，理所当然道：“这不算什么吧？五年级我就看金瓶梅……呃……”
两女惊愕，然后笑的花枝乱颤。
“难怪你这厮如此好色。”
“懂得真多，过分早熟了……”
“文学经典，你们两个笑毛线。”李怀安脸黑。
“抱歉，哥哥总是对的。”
纪采薇擦着笑泪，举手说道：“然后呢……嗯嗯，不笑了。”
李怀安也摇头失笑：“总之后来傻乎乎过去，被车站值班主任，我就跟他反应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搬走啦。”
洛九儿笑眯眯道：“不仅是客运站，就连学校，在两年后也换了位置，这就是我说的言出法随。”
“太牵强了。”
李怀安道：“当年公交车站搬走，是因为市中心的转移，要兴建大广场，占用地皮；学校搬走是因为地理位置太局中，不适合在闹市，这根本与言出法随无关。”
“那我在举个例子。”
洛九儿继续道：“当年您上高中时，学校教学楼前的雕像是两名男女高中生，一人手托书，一手举着地球仪，还记得当时您做了什么吗？”
李怀安脸更黑了，“你怎么竟挑我当年的糗事？”
纪采薇来了兴趣，蹦跳地问：“快说说。”
洛九儿忍着笑，说道：“当时哥哥给校长写了封匿名信，说什么之所以去年高考全校名校升学率降低，都是因为这尊雕像。
书和球连在一起，就是‘读书顶个球用’的涵义，而两尊雕像目光向南，就是“南出口，难出口”，所以升学率才上不去。”
“哈……”
纪采薇伏在洛仙子肩膀，笑得肚子疼，眼泪都流出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哥哥你也太无语了。”
李怀安无奈，“与那些无关，两尊雕像太碍事，中间围了老大一个花坛，每天学生们进出绕行，极为不方便。
学校宿舍搂又靠近南出口，往来运送矿石的卡车太多，灰尘狼烟，特别肮脏，学生几次提意见，却没人重视，我就委婉地编了个小故事。”
说着话，三人来到显示厅，洛九儿吩咐星彩调试仪器，推开放映室大门：“所以后来，雕像被人夜里砸了，南出口也渐渐消失，不允许矿车入市区。”
“呃……”
李怀安语塞，还是感觉很牵强，想了想道：“那我以前想做过的事多了，各个还能这样联系？”
“您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在河晏市有您二十年所行的推演备份，有空咱可以去对照比较。”
“好吧。”
李怀安将这个话题暂且搁置，带上XR眼镜。
场景倏然变幻，宽阔的房间内，显出山海市中心的整个立体图。
李怀安夸赞道：“啧，每次看这幅场景，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纪采薇在旁边看着显示器，点头：“是不真实，不过比电影里的那种，不借助任何仪器，瞬间成像还是差远了。”
洛九儿游走在3D影像楼房中，“现在的XR技术还不能随心所欲，何况囿于场地限制，只能做成这样。”
纤手虚点，整个城市影像倏然缩小，两人现在一起，如俯瞰沙盘建模。
李怀安轻轻虚握，“拿”起一栋楼房。
再轻轻一点，便将楼房细分拆解，钢筋、水泥各种数据分列一旁。
感叹道：“现在的技术就已经很令人叹为观止了。”
“都是载入的数据罢了。”
洛九儿纤手连点，“哥哥你看……”
立体图显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一个红点，都是洛仙子拥有的房产。
纪采薇惊呼道：“哇塞，这得有多少。”
“那可太多了，许多都是很早以前投资的，当年买的时候便宜，比如这处怡和小区的房产，六十坪才五万……
山海市中心面积约为332平方公里，中心人口70万，全市共九区，三区是我当年经手的，还有印象，大概200余套独立房产，零零整整花费加起来，不过数千万，现在嘛……”
“现在恐怕翻了不止数倍吧？”李怀安笑道。
“嘿嘿……”
洛九儿也笑：“时代在发展，城市也要规划，免不了要拆迁么，包括出租，补贴放到现在，也有很多钱啦。”
“所以这么多房产，可能是阵眼吗？”李怀安问到关键问题。
“换个角度看一下。”纪采薇说道。
洛九儿挪动立体屏幕，换成天空俯视角度。
纪采薇只看一眼，便否决掉了，“不是，这乱七八糟的，毫无规则可言。”
李怀安笑了笑，随口说道：“红点毫无规则，到是整个市中心地图，看着好像个大乌龟……”
“哈……”
二女同时一笑，洛九儿灵机一动，问道：“那么除了乌龟呢？”
“除了乌龟……”
李怀安脱口而出，“澜河上游太窄，看着感觉不搭，难受……”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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