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很快就进入了学习氛围。他每日都会抽空给姜棠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关心一下。
姜棠听着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听着他在学业上的进步,是有欣慰地。
这日,她吃过午饭与姜了聊了几句之后,便回了房间,好好收拾一番出门了。
她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有生气,还特意化了一个淡妆。
她开着车,先是去了与律师约好的茶室,两人聊了许久。
谈之最后,律师还是忍不住劝她:“姜总,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她态度决绝:“不用了。”
又说:“你尽快把资料准备好。到时候快递给我就行。”
律师点点头。
从茶室出来之后,她开着车在街上随性乱逛。就这么到了姜庆祥所在的医院。老实说,前些时间因为忙,她很少来看他。
她坐在车里,看着医院的大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她是想要下去的,走到姜庆祥的病床前,问一问他有没有为当年所做的事情后悔过?
最终,她还是走进了姜庆祥的病房,支走了护工,自己在病床边坐下,象征性地给扯了扯被子。
她看着姜庆祥安睡的面容,这张脸上所有的慈祥和蔼,有过的阴狠毒辣,活生生地把她心中的爷爷给劈成了两半。
一半是对她呵护备至的爷爷;
一半是多次想要置谢祁韫于死地的姜庆祥;
哪怕,她苦苦哀求,哪怕他知道她喜欢他,甚至于眼下的爱他。似乎都不能柔软他那时刻想要谢祁韫消失的心。
他把姜家的荣华建立在了谢绍禹的鲜血之上,还说要为姜家永绝后患。
姜棠多想冲他笑一笑。
她无比渴望姜庆祥能清醒过来,想要问一问他到底有没有为当年的事情后悔过?如果姜明瀚还活着,她也会大声地质问,当年为何要背信弃义?
如果当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谢绍禹就不会死。谢姜两家就还是世交,谢祁韫就不会没有家,他也不会离开。他们之间也不会相隔了十五年,而她或许也不会喜欢上何宴舒...
可是,这一连串的因果关系,让她背负他们的罪孽难以面对谢祁韫,还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她想着这些,手慢慢靠近了姜庆祥续命地氧气罩。她心一横,氧气罩脱离了姜庆祥的口鼻。很快,旁边的仪器就传出来滴滴地声响。
这一声声催命地鬼符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连忙给他套了回去。她趴在姜庆祥的身上,大声哭出:“爷爷,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想念母亲。她想当年的母亲应该与她一样,面对所爱之人所犯下的错无能为力,唯有尽力弥补。
没人发觉,姜庆祥放在床沿的手,颤抖了下。一滴无法改变任何的忏悔的泪,从他的眼角缓缓落下。
这件事,谢祁韫很快就知道了。他听着护工的话,像是生龙活虎的人突然遭受了惊厥,呼吸不畅。
他的小姜,怎么能去杀人?即便是为他不平。
他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针对姜棠这形似杀了他的举动,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陈述拿着文件推门而入,见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问他怎么了?
他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没什么。”
两人坐下,谈论着公事,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向了傍晚。谈完之后,陈述问他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思忖几秒也就同意了。
在去餐厅的路上,谢祁韫给姜棠去了电话,告诉自己晚上不回来吃饭。
她道了一声好。
餐厅是陈述选的,一家装修精致的酒馆。老板是喜酒之人,进屋之后,转角旮旯处都能看见各式模样的酒瓶。
两人选了一方安静地位置坐下,陈述点着菜,谢祁韫直接点了两壶酒。酒瓶葫芦状,上面涂描着俏皮好看的图案。
菜还没有上来,谢祁韫就先喝起了酒。陈述知道他这段时间压力大,也就不劝他。
当他喝完了自己的那瓶,又想点酒。陈述拿起自己的那瓶放在他的面前:“我不喝。”
他拿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吃了一两口菜,又兀自喝起了酒。
陈述看他如此借酒消愁,劝他:“小姜她只是需要时间。”
他摇头:“你不了解她。她性格太过刚强,很难面对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些她消化终归需要时间。”
谢祁韫想要知道这时间是多久?
他又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之后说:“当年,还在姜家的时候,我只当她是妹妹。我生活灰暗,需要她的快乐来排遣我生活里面的孤寂。”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在纽约没有遇见姜思芩,不知道姜棠每年风雨无阻去祭拜我父亲,或许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那样我就不会读懂爱情。”
不会爱上,就不会有他一系列的权衡,更不会有他对姜家的手下留情。他想,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摧毁远信,让姜庆祥与姜明瀚为他们当初所做的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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