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走吧。”苏笑妘藏起避水珠。
“龙将不需要我们做什么？”鱼观试探。
“清静，我只要清静，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鱼观小心翼翼：“那、那我们可走了啊。”
苏笑妘一点头，上千条鱼绕开她火速游走，这绝对是逃命的速度。
她被欺骗了吗？
安无忧由此问目鳞：“鱼都精了，你怎么还憨的？”
“？？？”安前辈你在说什么，晚辈没听懂。
或许仆随主性，什么样的主子样什么样的蛇。
苏笑妘这回认准了哪个上哪个下，并且开启契约的单向沟通，目鳞废话再多也不关了。
向海面上游，苏笑妘费了不少劲。
『诶呀，苏苏又偏方向了。』目鳞心下默默道。
“……”这又什么时候偏的？
于是默默调整了一下，听听对不对。
『应该再往后仰，这个斜上方浪费时间。』
苏笑妘又往后仰了仰。
『苏苏你又作弊，安前辈可在边上看着呢，你这么明显一下就被发现了。』
苏笑妘让目鳞听到她声音：『这黑暗的一片，我怎么分得清东西南北上下？而且又不是找你当打手，还有你心里想什么我都听到了，我还没嫌你聒噪呢。』
『苏苏你怎么能这样？我在帮你诶，是我在帮你，你居然嫌我烦，我要跟安前辈一起看你的笑话！』
『你之前没在看吗？』都说全听到了，这蠢蛇。
但总算，在目鳞的指引下，可见度变高，很快能见到阔别半年、也许快一年的蓝天白云了。
黎鸿被妖王撵走追击，安无忧现在很安心，对苏笑妘想去海面透透气没意见。要是条件允许，他自己都不想日日在海里泡着。
“哗啦——”
苏笑妘毫无防备的钻出水面……我居然出来了？
头顶不是蓝天，也没有白云，是数不尽的星辰，上面正好还挂着圆月，家乡有句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苏苏，你怎么了？”目鳞游过来。
“圆圆的月亮好看，没想到我刚出来就是满月星空，好久没见了。”
“你要喜欢，可以每个月上来一次。”安无忧也开口，这好人不做白不做。
“两天！”苏笑妘竖着两个手指讲价。
安无忧点头：“可以。”
在许久的压迫下，现在她很容易满足，一个月能上浮两日出来看天，真是件惊喜的事。
这一晚，苏笑妘仰躺在乾坤玉瓶上，随波而漂。
目鳞在手肘不远处，卷成一团陪着她，虽然这段时间没见她炼丹干正事，但他很开心。
『我现在没有炼丹的时间，你这不能怪我。』苏笑妘为自己辩解。
契约后最便捷的就是沟通，这种放松的时候，她都不用费力气开口说话，一个念头就传达了。
『苏苏你都不知道，别人是兽宠增强主人的修为，你跟我契约修为没涨，但很奇怪这些天我的修为涨了，再过几天就能妖丹中期了，我都去没修炼。』
『当初契约错了？这凭什么？』这种事实好气人。
苏笑妘猛地坐起来，朝着安无忧散发怒气值。
“别把我的好脾气当好欺负，有事你直说，自己不高兴别朝我撒气。”
“我什么都没说，你虚心个什么？”我就看看你，你居然敢说这是撒气？？
“你是筑基期，我是元婴期，我的怒气都能给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有怒气我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你都修仙十个月了吧？”
“这么久了吗？”苏笑妘算了一下，那我生辰刚过没多久呀，偷瞄安无忧，为什么你啥事都没有？
难道目鳞修为增长跟这有关？把厄运之力转化成了契约兽宠的修为了？那真是稀奇了。
『你注意安全啊。』
『？』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用辛苦刻意压制修为了，就是不知不觉就不用了，今天目鳞要不提起修为的事，她都没发觉。
安无忧听了苏笑妘的疑问后解释：“这跟你适应水压有关，以你的修为要在海下生存，不仅要耗精力、元力，对自身的控制也有很大的磨练，压制修为也是控制的一部分，更别说消耗的还多。”
“是这样吗？”所以这跟目鳞没关系。
“你以后会知道，我让你在海下训练对你的好处有多大。”
“谢谢安前辈呢。”
“能得你一声真诚的前辈就好，其他无需客气。”
这几个月付出得来的回报不少，她不想着逃了，也没那么暴躁了，即便话中有话，但也叫心平气和。
夜空看了一晚，黎明前的黑暗一过迎来日出。在海中看日出真的是包场的待遇，四面八方全是海平线，连山轮廓都看不到的那种无遗。
爷爷，妘妘很好。
白天在海面上玩了一天，夜幕前他们重新入海，苏笑妘不借外力停留在海下两三百丈处。
没有避水珠，也没有安无忧的帮衬，目鳞的代入，苏笑妘感受到和借助外力的不同。靠自己，她有点方向感了。
只不过这一海深的水族基本上是聚灵期，更多的是普通生灵，连修行条件都不满足，实战训练的效果就有一点点削弱。
苏笑妘追着一群鱼比速度。鱼儿大逃亡，使出它们平时最快的速度，在海中划出各种线条各种大弯，这个陌生的东西好吓鱼！
目鳞跟着苏笑妘，一边劝一边跟着闹：“苏苏你这样吓坏它们了。”
“你在干嘛？分明是你在吓它们，你赖在我旁边害的都鱼儿都吓跑了。”
这倒霉蛇，血脉压制呀，连水族都跑了，更别说这些没灵气的。
“不追了吗？”目鳞超过苏笑妘，回头问，“你怎么停了？”
“是谁说插手就是拖我后腿的？你现在就在拖我后腿，一边去，跟你的安前辈待一块去。”
“他不知道跑哪去了，否则我怎么敢过来。”
“鼠胆！”苏笑妘骂了一声，但自言自语发问，“这么放心我吗？还是以为我逃不远？”
“为什么要逃？”
“因为他会忽悠人，也忽悠蛇。”
目鳞转了圈游走，苏苏骂人。
苏笑妘抓着避水珠犹豫，慢慢的又现光泽，她往海下潜去。
“苏苏你去哪？等等我！”目鳞小尾巴火急火燎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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