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臭呢！早知道就不穿给你看了！”李菲菲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也不理他了。
林楚笑笑，坐到她的身边，认真道：“说真的，很漂亮，的确是不臭，有一种甜味，似乎是一种特别的花。
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花，似乎有点忘记了，但总有些小时候的味道，似乎对我很重要的一种味道呢。”
“是不是梧桐花？”李菲菲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带着笑。
林楚一怔，心中蓦然想起来了，这的确是梧桐花的味道，只是现在梧桐可不多见。
小的时候，林楚特别喜欢捡地上掉落的梧桐花，吸一口，喇叭一样的花苞之中往往有一点蜜，特别甜。
那种香最是特别，这种梧桐并不是法桐，而是华夏的树种，凤凰非梧桐不栖的那种。
他看着她，眼角有些微微的阴郁。
那个时候，家里的太奶奶还活着，那个小脚老太太就喜欢捡梧桐花，身上总是香香的，有一种梧桐花的味道，特别好闻。
林楚又记得，她总是把他抱在怀中，放在枯瘦的腿上，哼着听不懂的调子，慈祥极了。
李菲菲轻轻道：“怎么了？我不是生你的气……”
“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你身上的味道的确是很特别。”林楚点了点头。
太奶奶已经走了有好几年了，他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个干瘦的老太太一直在他的心里。
李菲菲看着他，轻轻道：“不是臭味？”
“不臭，很香，有一种浅淡的蜜香，又有些甜，让人怀念。”林楚认真道。
李菲菲咬了咬牙，红着脸道：“我去帮你蒸生蚝了。”
跳起来时，她急匆匆跑进了厨房，林楚笑笑，眸子有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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