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当差啊！
“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孙生财？”宴轻舒不急不缓的问道。
“大儿子。”老吕氏气焰瞬间平息。
想起来自家的小儿子还在京城寄居，这住在别人家里感觉怎么可能好，她想办法让小儿子多带了一些钱财。
这样也不至于白吃白喝被为难。
现在大儿子有了体面的身份。
是不是能把小儿子给弄回来了。
如果小儿子回来了，大儿子能把人给护住吗？
“你等着。”老吕氏扔下一句话，开始寻找大儿子，准备让他护着小儿子。
宴轻舒站在原地。
一阵无语。
等着？
等着什么？
老吕氏的大儿子，能护着孙生财，不怕活儿丢了？
买来的官可不得好些人盯着。
宴轻舒摇摇头，如果老吕氏这么掺和，孙家的内部和谐就没了。
虽说这年头讲究孝道，一个不孝的名头压下来，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但是同样的，在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不那么重要。
人本身就是趋利避害的。
学堂里。
洛太傅将五个孩子分成三批，宴西跟小白就是跟着读一读背一背，一日最多写上十个字，多的不安排。
若是俩孩子还有精力，就去院子里看树下的蚂蚁搬家。
小山跟小妹同龄，两人的课程安排在一起。
虽然小妹是女孩子，但是他不想让小妹的格局跟京城大多数人一样，放在内宅里。
那样的一生，有什么乐趣可言。
他的女儿当年才华横溢，任何方面的东西都学的很好。
还不是年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当年她喜欢舞蹈，但是舞蹈是伶人的专长，他虽说没有束缚她，但是也不让她传出会舞的名声。
现在看来……
一个人人生那么短。
为何不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
他看向小妹：“你呢，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
“刽子手。”小妹柔柔弱弱开口。
太傅一愣。
差点觉得自己年级大了，听错了。
做什么来着？
“是我理解中的那个刽子手？”太傅问道。
小妹羞答答的点头。
虽然娘说给她开个养猪场，屠宰的事儿全给她。
但是明明刽子手更威风。
“你围观过，午门斩首？”洛太傅喉结干涩。
视线落在大宝身上，想从旁观的人嘴里知道些什么。
小妹羞涩的摇头。
“没见过的，先生你要带我见世面吗？”小妹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露出期待来。
洛太傅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对上这双眼睛，赤诚又让人不舍得抗拒。
洛太傅挣扎起来。
大宝见着状态，微微摇头，外公这下子被吃的死死的啊！
“我们从南边逃荒过来，见过人易子而食，见过将孩童老人躯体放在釜里煮，还见过动乱时，人命被收割，一些在外人看来很暴力血腥的事情。
对我们这些逃荒的人来讲，都是很……”
洛太傅脸色微微变化，手指颤抖。
好一会儿叹口气。
应了小妹的要求。
只是，不知道这样究竟对不对？
刚一接触，他就发现小妹的性格委实奇怪。
日后怕是得费心纠正。
还好，孩子还小。
……
幸好宴轻舒不知道洛太傅想的，不然定然告诉他，有些东西是基因控制的，比如小妹本身就对鲜血狂热，内心藏着变态分子。
强行扭转是扭转不了的。
他们能做的，是灌输正确的三观。
喜欢鲜血流淌的感觉，狂热的暴力，那都无所谓。
只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做对的事情就好。
比如……
小妹杀猪，这就挺好的。
若是日后想要杀人，去战场当个女将军也行。
选对了路就不会有什么不合时宜。
视线从小妹身上挪开，落在小山身上。
问道：“你日后想成为什么样子的人？”
小山仔细思考一番，脑子里闪过后娘，闪过陈进善以及老村长的脸，最终落在白莲教年轻教主身上。
长得好看，还特别能挣钱。
比如……
一句一起做好人，就要把他的盐全都给要了。
这样的人，定然有非一般的财富。
“想成为白莲教的教主。”
“……”白莲教？
洛太傅稍稍有些耳闻，最近有些活跃的一个教派。
只是甭管是什么教会，成为组织以后，就会难以管教。
小孩还挺有志气的。
大宝侧目，视线落在小山身上。
他这个弟弟可真敢想，去做白莲教的教主？
是等着他当了皇帝剿灭了他？
兄弟相残？
那必然不行！
洛太傅有些头疼，这家的孩子，目标怎么都这么奇怪。
就不能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看向大宝。
大宝腼腆的笑了一下，他的想法比这两位更，让人惊讶。
算了还是不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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