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染点点头，“你还想废了她的手。”
“是。”蒋舒承认的坦然，她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想象，纪星辰双手废了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和自己求饶的画面了。
从那场生日宴她被泡在水里一夜之后，她没有一刻不想报复回去，就连做梦都想弄死纪星辰。
而现在弄死纪星辰的希望近在咫尺，蒋舒都快压抑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了。
“怎么样，我可以先付你50万的定金。”
“听起来很不错。”纪染撑着墙面站直。
顾瑶刚准备去叫保安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冷冷的盯着不远处，“还叫什么保安？打死她都活该！”
齐月气的发抖：“和她妈一样，都是个白眼狼！”
纪星辰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相比于顾瑶和齐月的愤怒，她显得镇定多了。
“她不会答应的。”纪星辰无波无澜的说。
齐月抬起眼：“她都要拿钱了！”
纪星辰耸了耸肩，她能如此肯定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纪染虽然从小就看自己不顺眼，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处处和她作对。
但她就像个顽劣的小孩，虽然坏，但还没坏透。
和她妈秦丽有着本质的区别。
齐月刚想反驳，令她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纪染忽然揪住蒋舒的头发，用的是女人最常见的打架撒泼方式。
“你TM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废了我姐的手！”纪染破口大骂，“老娘先废了你的手！”
她说完低头一口咬住蒋舒虎口的位置，用力之大，像是要生生撕下一块皮肉。
旁边的那几人吓得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过去拉扯纪染，想把蒋舒的手从她嘴巴里解救出来。
顾瑶和齐月都看呆了。
顾瑶张了张嘴：“这、这这什么情况？”
齐月抽了抽嘴角：“没想到纪染战斗力挺强啊。”
顾瑶：“……星辰，她好像还挺护着你的。”
纪星辰淡淡道：“废话，我是她姐。”
“啧。”顾瑶说：“我去叫保安，你俩暂时别过去，那边人太多了。”
齐月点头：“我知道。”
纪星辰没说话。
巷子里纪染被拉开，蒋舒疼的眼泪往外直流，朝旁边几人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几人正要上前，却被身后有道声音猛地打断。
“蒋舒。”纪星辰迈步走上前，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因为她的动作，巷子里的几人终于发现了路口还站着两个人。
蒋舒骤然回头，看清来人后顿时眯起眼，“纪星辰？好啊！这下不用纪染约了，既然你主动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
纪星辰淡淡扫了纪染一眼，后者也正在看她，纪染视线收的很快，几乎在对上的一瞬间就收了回来，然后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
纪星辰“啧”了一声，“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妹，我嫌丢人。”
纪染：“……谁稀罕当你妹妹？你看看你配不配！”
纪星辰翻了个白眼，这人果然还是很讨人厌。
她懒得搭理纪染，眼看蒋舒给旁边的几个人使眼色打算动手，她冷声道：“你是不是忘记上次我是怎么打你们的了？”
冰封的记忆陡然回笼，蒋舒抖了一下，她怎么可能忘，上次纪星辰动起手来，她们几个一点好处都没落着。
现下还是上次那帮人，蒋舒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她。
她脸色难看，却不想就这么走了，“纪星辰，你少在这跟我狂！你以为我怕你吗？”
齐月下意识站在纪星辰前面护着她，“蒋舒，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是不怕闹到派出所就尽管继续在这继续叫嚣，到时候直接让你爸去派出所接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就上过一次派出所吧？”
蒋舒那次因为顾瑶没少遭罪，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们。
尤其是放过纪星辰。
她现在恨纪星辰简直恨到了骨子里，可偏偏这人就站在她面前，而她却不敢真的上前去做点什么。
蒋舒眼睛狠狠眯起，转头看向旁边的纪染，她的手现在还在痛，既然动不了纪星辰，那纪染咬她这一口的气她必须要出！
蒋舒唇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我也不想去派出所啊，等会就走别着急，走之前我先把这个贱人给教训一顿！”
蒋舒说完突然高高的扬起手，甩手就要打下去，纪染吓的闭起眼，本能的拿胳膊想挡。
可预料中的疼痛却久久没有落下来。
纪染慢慢睁开眼睛，耳边传来蒋舒发怒的声音。
“纪星辰！”
纪星辰没什么表情的抓着蒋舒的手腕，“蒋舒，不想挨揍就赶紧滚，姑奶奶今天没有动手的癖好。”
上次挨打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她还没忘记，这会被纪星辰抓住手腕，那天的记忆顿时窜入脑海，蒋舒咬着牙，没有吭声。
旁边有个女孩劝：“舒姐，算了吧，改天再教训纪染，外面有警车的声音。”
蒋舒这才甩开被纪星辰抓住的手，恶狠狠地道：“纪星辰，你给我等着！”
纪星辰挑眉，“你是每次只会这一句台词吗？”
蒋舒瞪向纪星辰，带着人走了。
她们一走，原先逼仄的巷子顿时宽敞不少。
纪染揉了揉酸痛的肩，侧过身想走。
齐月道：“我们帮了你都不知道说声谢谢吗。”
纪染倏地回头，“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
说完她看向纪星辰，“猫哭耗子。”
纪星辰：“……”
她有时候挺想掰开纪染脑子看看的，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啥玩意儿？
怎么跟精神分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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