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疯狂的念头在迪恩大脑中吼叫。
被刺激的战意疯狂在胸腔翻涌。
理智开始远离迪恩。
莉莉特好像被迪恩传染一般，金色的眼眸变成了血红色，肌肉开始膨胀。
呼吸间，变成了一只充斥着残暴和混乱的黑豹。
一人一兽开始蓄力。
“迪恩！”一声尖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声音带着恼怒，因为声音过于高而变得有些破音。
明明是愤怒的声音，听在迪恩耳中却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混乱中的意识中，迪恩愣住了。
他在干什么？
他想杀了莉莉特？
自己为什么会冒出如此疯狂的念头。
污染！
自己不知不觉被污染了。
千面虚拟出来人格，魔术师伊塔库亚并不是简单的虚拟人格，而是一种污染。
那么活尸呢？
迪恩发散思维。
自己看见那些女孩的尸体，看见那些工人的遭遇，是否有同情？
没有，他只有愤怒。
他对于虐杀鲁迪和纺织厂厂主泰伦是否有过兴奋？
没有，他只有冷漠和疯狂。
无论是序列一的活尸，还是序列二的千面。
自己在获取力量的同时，也被无声污染着。
巫师界有一个守则叫做等价交换！
一切都很公平！
迪恩看向已经开始朝着他迈动步伐准备进攻的莉莉特。
在那双泛着红光的眼中，迪恩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影，只看到了嗜血和残暴。
一股悲哀从迪恩心中升起来。
秘巫……
“莉莉特！莉莉特！”迪恩小心呼唤着，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迪恩，迪恩。是我的错，莉莉特，请信任我。”
朝着迪恩靠近的莉莉特放缓了脚步，血红的眼睛出现了一丝迟疑。
“是我不好，莉莉特，是我，我是迪恩，你永远的迪恩！”迪恩慢慢靠近，将手慢慢靠近莉莉特。
他没有动用任何巫力，整个人呈现出完全开放的姿势。
莉莉特出现了迟疑，十几秒后，莉莉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爪。
慢慢将左爪放在了迪恩的右手上。
迪恩眼中带着泪光，露出笑容，“莉莉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你被污染了！对不起！”
莉莉特扭头思考了一下，慢慢收回爪子，小心上前，将自己的头颅慢慢放在了迪恩右手，轻轻摩擦着，仿佛在安慰迪恩一般。
迪恩抱住莉莉特的头，无声哭起来，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阳光终于将划破，带来了第一道光明。
“你，你俩在干什么？”菲力声音打破宁静。
他起床后，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有些气愤。
尖叫声并没有得到回应，菲力以为迪恩不在。
等他缓解了少许颈部传来的痛苦，从屋内走出来，就听见迪恩屋内有声音。
来到门口，看见迪恩趴在地上，和莉莉特抱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最近流行猫娘之类的漫画和小说，但是迪恩，那些猫娘是母的，并且是兽人。莉莉特可是公猫啊！”菲力觉得自己应该尽好朋友的责任提醒迪恩。
虽然现在迪恩不一样了，但他也是人啊！莉莉特也是猫啊！
这种底线，菲力觉得自己还是有的。
“闭嘴！”迪恩恢复平静，“去做饭！我要吃吐司鸡蛋。”
“哎呦，你胆儿肥了啊，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打晕了。”菲力叉腰瞪眼。
“喵~”莉莉特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声，然后跳出窗外。
“不是我打晕你的，你突然就晕了。”迪恩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可能！我后颈还痛呢！”菲力一脸确定。
“好了，我去做饭，不要唧唧歪歪了。”说着，迪恩趁着菲力没有反应过来，径直走出屋子，去一楼厨房。
菲力看迪恩一脸理智气壮的模样，脑袋有些短路。
难道？我真的自己晕倒了？
真的么？
迪恩回头看着发呆的菲力，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如果不是菲力，他根本不会恢复理智。
他是自己的亲人，和莉莉特一样，是自己最亲的人。
来到厨房，莉莉特已经蹲在那里。
猫粮碗已经别它倒扣在地上，本来被迪恩藏起来的猫罐头整齐排在在它面前。
莉莉特抬起爪子拍了拍猫罐头，示意迪恩给它打开。
一排猫罐头一共十罐。
迪恩蹲下身，将一个猫罐头推给莉莉特：“一个！”
莉莉特虎着张猫脸，大眼睛盯着迪恩。
迪恩推出第二个。
莉莉特表情没有变化。
迪恩推出第三个。
莉莉特依旧如此。
迪恩推出第四个。
莉莉特面部松动了一下。
“好了，就四个吧，剩下的留着以后吃。”迪恩将剩余六个猫罐头拿起来，然后重新放进橱柜内。
莉莉特……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迪恩将猫罐头打开，全部倒进猫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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