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感兴趣的问道，“你们集团里，是你说话管用，还是杜总监说话管用？”
苏映雪手指点着下巴，思考着道，“级别上，我要低一级，如果我坚持，杜总监也没有办法，但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那么做。”
王浩听罢点头转身就要离开，还是留下一句，“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不会发表意见，但现在，我认为这个项目很有价值。”
“当然，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
早上锻炼遇到苏映雪，就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回到了办公室以后，王浩就把事情抛在脑后，专注于手里感兴趣的研究。
素数，或者是质数，是解析数论研究的核心，大量智商达到人类巅峰的数学天才们，都投入到素数的研究中，而大部分都是一无所获。
王浩一直想进入解析数论领域，他对于质数的研究非常感兴趣，比起做复杂的偏微分方程，质数研究相对来说有意思的多。
哪怕是长时间没有进展，只是去思考数字规律，也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更何况，他是有进展的。
‘任务三’质数分布概率研究的灵感值，只有可怜的‘11’点，但有灵感值就代表有想法，有想法就可以记录下来，以此慢慢的去拓展研究。
质数分布，可以简单理解为质数存在的概率、规律。
在解析数论领域，和质数分布直接相关的有一个很着名的猜想，叫做阿廷猜想。
埃米尔-阿廷是百年前的徳国数学家，他完成了一般互反律在任意数域中的证明，还开创了独有的类域理论，至今依旧有很大的影响力，类域理论至今还在发展之中。
埃米尔-阿廷有个很着名的想法，他在研究中发现了一种规律，内容是任何一个既不是平方数也不是-1的整数，都是无穷多个质数的原根。
如果这个整数不是次方数，而且他的无平方因数部分除以4的余数也不是1，则这些质数在质数集合中的密度为0....，这个数也被称作阿廷常数。
例如，1000以内，以2为原根的质数有67个，1000以内的所有质数共有168个，其比例为67/168=0....
阿廷猜想放在普通人群体中并不出名，一则是因为猜想并没有入选‘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二则是和其他素数相关猜想不同，要理解阿廷猜想是不容易的，因为它引入了‘原根’的概念。
想要理解原根，就必须弄懂‘模’、‘阶’、欧拉定理等数学概念，大部分人都不会对此感兴趣。
王浩就在研究阿廷猜想，他之所以想到这个猜想，最主要是，他发现有效与无关进位算法的证明过程中，有一段也和质数分布存在某种相关性。
算法中系统评判的整体规律，运用到了一个手段与质数相关，就能联系到阿廷猜想的内容。
现在他做的工作就是利用筛法，研究质数的规律来联系相关内容，甚至为此找了几篇质数相关的成果论文。
这些复杂的论文，对于数论的理解以及灵感提升都有帮助。
这天办公室的气氛很好。
每个人都很认真的进入到研究状态，罗大勇和王浩的状态一样，都是在对着手里的东西沉思，绝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在思考着，显然思考的内容都非常有难度。
张志强依旧是对着一堆代码抓头皮，他的研究是几何信号处理，明显是一种非常伤头发的内容。
颜静不在。
自从加入了物理实验室的研究团队，她大部分时间都扎在实验室里，做着一个又一个的实验，留在办公室的时间明显少了。
朱萍都在安静的看书，她是真心准备读博。
或许，她很认真看书还有个原因是，其他人都在很认真的做研究，若是不认真就显得她很特殊。
关键是，其他三个大男人，都能归属到‘变态’行列中，彷佛研究就是他们的爱人，而她一个小女子……弱小、无助，不想看书啊！
朱萍静静着安静的气氛，都有些拔腿就走的冲动。
这时，一个声音拯救了她。
“王浩，有人找！”
“呼~~”
朱萍轻呼一口气，重新恢复了以往状态，马上放下书本走到门口，比王浩本人还要积极，“谁啊？”
“有记者来采访。”
系主任杨金华是过来说一声，他错开了朱萍喊了一句，“王浩，楼下有记者等着，我问了，想采访一下和企鹅合作的研究。”
“知道了。”
王浩抬头回了一声，站起来就朝着楼下走去。
朱萍赶紧跟上。
“你跟着干什么？”杨金华好奇的问了一句。
办公室里的罗大勇忽然抬起头，开口说了句，“她憋不住了。”
“那边？”杨金华疑惑的指了下卫生间的方向。
“扑哧~~”
旁边好几个人都笑了出来。
朱萍扭过头，朝着办公室里怒喊了三个字，“罗！大！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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