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府庆都,孙禄堂故里。
自秋日归来后,孙禄堂每日习拳练字,间或教授王良瑜拳术义理。
这一日,孙禄堂突然对众人说:“仙佛来接引矣!”
随即,又命家人去户外烧纸,独留王良瑜于屋内。
“你习武之资一般,但胜在勤勉好学,假以时日,必定名扬华夏!”孙禄堂气息如常,看着王良瑜平静地说道,“为师只担心一件事,如今武林弊病繁杂,你想要达成鸿鹄之志,恐非易事,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当徐徐图之!”
王良瑜连连点头:“弟子谨遵师命!”
孙禄堂颔首笑了起来,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几本书,递上其中一本,道:“这本《解说形意拳经》是三十年前,吾师郭公云深交给我的,今日我也传给你。”
王良瑜知道,孙禄堂这是要将衣钵传给自己的意思,毕恭毕敬地接过。
“这三本,是我精研三派武学之心得体会。”孙禄堂又抽出三本书,分别是《形意拳学》、《八卦掌学》和《太极拳学》,“你且收着,与你武学修炼或有助益。”
不等王良瑜接过,孙禄堂又拿出一本,盯着王良瑜,神色肃然地嘱咐道:“这本《拳意述真》是我一生武学之精粹,是我一生武道之觉悟,你可莫要辜负了它!”
王良瑜双手捧起,恭敬接过。
正说着,孙家众人又踉跄着跑了回来,皆是满脸悲伤,孙剑云可是呜呜哭了起来。
“无视生死如游戏耳,诸位不必哀哭!”孙禄堂轻笑一声,溘然长逝。
这一日,大雪后第九天,冬至前六天。
与孙禄堂预言之日,相差无几。
王良瑜披麻戴孝,为恩师守孝七日。
其后,王良瑜告辞离开,入津门。
踏入津门,宫若梅便凑到王良瑜耳边,小声嘀咕道:“良瑜,我们能不能不去津门国术馆?”
王良瑜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宫若梅:“为什么?”
王良瑜要拜会津门武林,第一站便是津门国术馆。
现任津门国术馆馆主乃是薛颠,他是李存义晚年得意弟子,李存义常言其可承继衣钵。
而李存义和宫宝森又是师兄弟,所以,算起来,薛颠和宫若梅也算是师兄妹呢!
“薛颠自认为功夫无敌,心高气傲,很是霸道,我不喜欢!”宫若梅揪着鼻子,一脸不悦地说道。
王良瑜有些迟疑,想了想道:“来了津门,总该去拜会拜会,大不了见一面就走。”
宫若梅见状,只得答应下来。
片刻后,两人来到津门国术馆外。
门口,两个门子看到两人,挥手便要赶人。
“这是国术馆的待客之道吗?”王良瑜不由蹙起眉头,有些不悦。
其中一个门子闻言一顿,上下打量王良瑜一眼,语气突然和缓起来,问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王良瑜和宫若梅面面相觑,下意识地点点头。
“实在不好意思,误会了!”那门子见状立刻变脸,忙不迭引着两人进了馆内,嘴上不忘解释道,“这些日子,津门出了个到处踢馆的年轻人,小的初见两位,以为是踢馆的呢!”
听到这话,王良瑜和宫若梅尽皆一脸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子。
武林中比武切磋常有,但踢馆之事却极为少见。
纵是血海深仇,也从来只是针对个人,不会干踢馆这种事。
盖因踢馆,那是打人脸面,是冲着人名声去的。
若是被踢馆的胜了,那还罢了,可若是败了,那名声就坏了,这可是毁派灭门的大事,一门上下都要跟着受到牵连!
所以,武林这么多年,鲜少有踢馆之事。
门子看到王良瑜和宫若梅的神情,情知是知武之人,嘿嘿一笑道:“两位也觉得惊诧吧,这事透着古怪,馆主让我们警醒着些,不要掺和其中。”说着,又道了声饶,“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海涵!”
“不知这踢馆的又是何人?”宫若梅有些好奇,追问道。
“据说原先是个脚夫,后来拜了个师父,学了些拳脚功夫便不知道天高地厚,恃强傲物,逞勇斗狠。”门子笑着说道,言语间透着几分不屑。
顿了顿,又补充道,露出些许羡慕之色,“不过,这位是个武学奇才,习武一年便颇为不俗,短短几月功夫,便挑了好几家武馆!”
听到这话,王良瑜和宫若梅都变了脸色,习武一年就有这等踢馆的实力,这天赋可算得上是恐怖了!
“这人叫什么名字?学的又是那门功夫?”
听着王良瑜的问题,门子蹙眉想了半晌,摇头道:“叫什么名字却是不清楚,不过学的功夫倒是有些传言,好像是南方的小拳种,叫什么咏春。”
“咏春?”宫若梅拧眉思索片刻,摇摇头,“没听过!”
一旁的王良瑜却是脸色微变,心中立刻想到了一部电影,《师父》。
《师父》的故事,王良瑜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
一位南派咏春宗师想要在津门扬名,所以便收了个徒弟,叫徒弟踢馆打擂。徒弟胜了好几场,却也得罪了津门武林,最终徒弟身死,作为师父的咏春宗师得了名望,后又发难逃出了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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