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李美娟就特意跟庞震东交代过,绝不能提韩胜利昧狗得罪赵有才的事。她怕这事一旦说破,宋福安就算想帮忙,也不敢帮他们了。
“那哪能啊?”宋福安皱着眉说道:“就这么点事儿,也犯不着抓人呀。”
宋福安是从护林员做到队长的,护林员会为难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群体,他心里门儿清。
虽说韩胜利搬回屯子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韩胜利是打猎的。打猎人背枪进山,对这类人护林员一般不会轻易招惹。
再者,韩胜利也不是糊涂人,真有护林员要抓他,他肯定会提自己这个护林队队长。
而且要真像庞震东说的那样,只是在树上做了个记号,那压根不够护林员抓人的标准。
忽然,宋福安想起一事,紧忙问庞震东道:“我韩大哥是不是往黄玻璃上做记号了?”
说完这话,宋福安自己又道:“那也不至于呀,就做个记号也犯不上抓人呐。。”
黄玻璃是特殊木材,军工用它做枪托。所以从永安建厂开始,黄玻璃就受保护。可只要不是私自采伐,就是往树皮上画了几道,也不至于抓人。
“宋哥啊。”这时,庞震东对宋福安道:“我们上山碰着黄玻璃都绕着走,根本就不是那事儿。”
说完这话,庞震东话锋一转,道:“宋哥,你还赶紧想法救我韩哥跟文学吧,他俩让你们护林员给绑树上了。”
“啥?”听庞震东说护林员把韩胜利绑树上了,宋福安脸色一变,问道:“哪个护林员呀?你认识不的?”
“我不认识,都是不咱屯子的。”庞震东道:“但有几个我瞅面慌的,好像是永福屯……永胜的。”
“几个?”宋福安抓到了庞震东话语中的关键信息,问道:“多少人抓的韩哥呀?”
“我瞅得有二十多人。”庞震东此话一出,宋福安脸色瞬间一沉。此时宋福安就知道,韩胜利肯定是得罪谁了,有人给他下了套,要不然不至于在树上划两道就抓,也不可能一次性出动这么多护林员来整他。
这时,李美娟心知不能再让宋福安往下问了。再问的话,她家韩胜利就回不来了。
想到此处,李美娟倒也干脆,直接往地上一跪,大喊一声:“福安呐,你救救我们家老韩吧!”
“哎呀,嫂子,你这干哈呀?”宋福安紧忙伸手搀扶,旁边他媳妇也帮着将李美娟拽起。
“福安呐!”李美娟泪眼婆娑地道:“咱一个屯子住着,平常都处挺好的呀,这时候你可得帮帮我们呐。”
韩胜利那人狗是狗,但他不傻,也懂人情世故。春猎的时候,韩胜利杀了那么多头熊,他把屯子里的林场干部、职工家庭,都安排了个遍。
韩胜利、李美娟也给宋福安家送过熊肉,所以李美娟这么求宋福安帮忙,宋福安根本没法拒绝。
“嫂子,你别哭了,兄弟肯定帮你。”宋福安安抚李美娟一句,紧接着问庞震东道:“他们给我韩哥绑哪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庞震东道:“我没看他们来那么人,我就没敢往前上,我寻思我回来报信。”
“行,那咱马上上山。”宋福安揽下这事,很是豪气的道:“我看看谁敢绑我韩哥,还特么没人了呢?”
不是宋福安装,护林队没有副队长,只有他一个领导。
“兄弟,嫂子谢谢你了。”李美娟双手合十,向宋福安一个劲的摇。
这时,宋福安媳妇拉住李美娟的手,好生安慰:“嫂子,没事的啊。让老宋去,到那儿就好使。”
“老蒯呀,”宋福安对他媳妇说:“我跟震东上山,你陪韩大嫂回去。”
……
宋福安倒也干脆,跟着庞震东急匆匆的往山里赶。当他们赶到事发地时,都已经过五点了。
此时,那里早已没有了众多护林员以及韩胜利、韩文学的身影。
“人呢?”宋福安问庞震东,庞震东也蒙了。他俩四处转转,看到了树上顾阳刻的“韦”字。
庞震东抬手一指,唤宋福安道:“宋哥,就是这儿,你看这记号在这呢么!”
宋福安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皱眉道:“这也不至于抓韩哥呀。”
“就是啊,”庞震东道:“我都没敢跟韩大嫂说,那家伙他们还给韩大哥、文学一顿揍呢。”
“你先别说那个了,”宋福安拦了庞震东一下道:“你看着他们给韩哥整哪儿去了吗?”
“那没有,我看着他们绑韩哥,我就撩杆子了。”庞震东如此说,宋福安叹了口气道:“走吧,你跟我往上顶。我估计呀,他们给韩哥、文学整后山高尖子那炸药房去了。”
当年林场开山修路的时候,在山里建了不少炸药房、雷管库,用来存放炸药和雷管,以便于开山修路。
路修好了以后,炸药房、雷管库废弃,就被护林员们改成了他们的休息窝棚。
在此处翻山过去,后边那座山的高尖子顶上,就有一处炸药房改的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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