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气急败坏的，今天打劫不顺利吗？哟，这就17级了？那应该是很顺利才对啊。”小白狗坐在水池边，脚边放着一堆肉骨头，正啃得满嘴油。
李五道：“我老婆被换掉了，而且今天打劫变成了打仗，我说了不算。上头的头领都不记得，下面的小头目倒是没问题，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输了。”
“换老婆了？新老婆好看吗？快说来听听。”小白狗一脸的八卦，放下骨头溜溜地跑来。他可不管什么打仗的输赢。
李五简单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怪不得之前我看你的属性板有了问题，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小白狗吐着舌头，“你这个级别，居然能和六十级的打，不受等级压制？有点问题啊。”
李五挠头道：“什么问题，你不是说数字世界都是假的吗？”
小白狗道：“但等级差的限制还是有的。如果一定要说可能有两个可能吧。一个是系统默认你其实升级到了40，或者50级。所以你没有被压制。另一个……就是因为身在副本，所以你有系统给的暗皮戏加持。不受外来者的等级影响。”
李五皱眉道：“怎么都好，反正我有系统对吧？但李月儿的事该怎么解释？”
小白狗慢悠悠道，“李月儿这个事情很容易解释。”
“怎么解释？”李五立即问。
小白狗说：“野马坡被人修改过了。”
“被修改过是什么意思？”李五问。
“就是……这个怎么和你说呢？”小白狗明显卡了一下，侧头停了半天，嘴角挂下哈喇子。
李五顿时一阵绝望，怎么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出问题？
小白狗忽然走到水边，用水土堆了一个乱哄哄的房子。然后一脚踩扁，又重新堆了一遍。堆出来的东西和最早那一座没有大的变化，但又不完全一样。它笑眯眯地从边上捡了一根狗尾巴草插在了土堆上。
“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土堆就是野马坡。”小白狗得意地说。
“你是说野马坡被人毁了，又重新造了一个。看似没有变化，其实变化很大。”李五思索道，“那岂不是神仙才能做的事？”
“孺子可教，领悟力不错。难得你智力71就能想到这一步，不容易的。”小白狗表扬了他一句。
“能用人话解释一遍吗？”李五没好气道。
小白狗翻着眼睛道：“这个有点难，老子本来就是条狗。”
“对不起，白老师。”李五赶紧拱手。
小白狗道：“一梦千年，本身是由神族制造的世界。野马坡是一梦千年的一部分。有时候山川世界都会有调整修理的时候，就像我们修房子，改改这个改改那个。”
李五眯起眼睛说：“我听闻女娲造人，盘古开天。从没听过他们还对世界缝缝补补，即便要补也是去补天，不会管下头的小事。而且咱们野马坡不该由野马坡山神管吗？”
小白狗摆动爪子道：“不一样不一样，咱们这个神族没有女娲那么高级。就是那些外来者里面比较高级的人，但是他们比较勤劳。反正大约就是这么回事，你别再多问，多问我说不定又得犯病。”
“你知道自己有病啊？”李五好笑道。
小白狗翻了翻眼睛，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它也是被上了枷锁嘛。
李五吧唧了一下嘴，也不好意思多嘲笑狗。一人一狗就这么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李五问：“那么……我家月儿还能回来吗？”
“难了。”小白狗说。
“怎么才能把她找回来？我想她。”李五说。
小白狗说：“那就要出去找了，你现在17级，差不多算是可以离开野马坡了。但是……”
“但是？”李五扬眉。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大到吓人。”小白狗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李五道：“我不怕，我要去找她。”
“就算你找到了，她也未必是之前的样子了。”小白狗说。
李五皱眉道：“那如果你这么说，他们也可以这么对付我呗？想让我活就活，想要我死就死。要我消失就消失？”
“现在是这样的。”小白狗点了点头。
“现在？那以后呢？”李五问。
小白狗微微笑道：“之后啊，你如果足够强。那就谁也没办法让你消失。我们天衣洞天选上你，不就是想让你变强吗？”
李五看着水潭里的大青石，看着过去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忽然道：“你能让我出去吗？”
小白狗道：“我不能。但是……差不多是时候了。野马坡既然改变了，系统可能会安排你出去。”
“所以系统到底是什么？”李五大声问。
小白狗笑道：“神造了一梦千年，神造了系统。那是在你我之上的东西，只有你足够强了，才会知道。”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干脆点，直截了当的！”李五生气。
小白狗看了他一眼，叼起一根骨头走了，不再理他。
李五在池畔练了一夜的刀，忽然感觉到天地一阵波动，然后他就回到了马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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