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用不着吹捧，马明远本来就是天选之人。”大黄打断了喋喋不休的万知老，“既然知晓了他的身份，还不老老实实的配合，回答他的问题，扯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也很想配合，不是我隐瞒不说。是因为我所掌握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不说，而是提供线索，由你们自己去挖掘，得到的肯定是真正的真相。”
万知老一席话云山雾罩，马明远等人一头雾水。
“你和陆压是什么关系？和他之间的契约是强迫签订的还是自愿的？这些还不能说吗？”
大黄怒了，万知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完全没有逻辑，故意耍他们。
万知老长叹一声。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受伤后，和陆压交往的过程模糊不清，只记得我被陆压打伤，后羿将我救了。契约对我的修为很不利，因为契约，我的伤势迟迟不能恢复，血肉无法再生。解决的办法很残忍，以人族魂核为引，炼制神族之魂，才能毁掉契约，还我自由。至于我和他交往、签订契约、打斗的详细过程，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将我的记忆抹去了。这么多年，我在密室里苦思冥想，依然无法将当时的情景还原。”
万知老声称记忆错乱，丢失。
马明远提问的答案，他自己不敢肯定记忆是否没有偏差。
说出来恐怕只能误导马明远的思维。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万知老坦然的对着大黄质疑的目光，“哪怕是错乱的记忆，我现在都说不出来，仿佛神魂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我说出任何和陆压有关的信息。”
“越说越玄乎了。你是玄黄之地的老大，这里是你的主场，谁能不让你说话？”
“我感觉的到，神秘的力量来自极北之地。我无法跟它抗衡，马明远，我刚才提的一连串问题，答案或许就在那里？”
“是不是故意支开我们，你搞阴谋诡计？”
“我固定在王座上，一步也动不了，搞什么诡计也成功不了。呶，这个给你。你放心了吧？若真如我所说，你在极北的玄黄漩涡寻到所有事情的答案，我也不要你什么报酬，能让我白骨生肉，恢复人形，自由行动，我就满足了。”
万知老枯骨的手掌上，托着一粒鲜红的血珠。
那是他的心头血，为了取得马明远的信任，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自愿交纳心头血，成为马明远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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