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其他东西本来兴趣不大，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想试探一下，听司暇说了后便继续问道：“那么请问这个敌人是谁？另外你说有三条路线，难道除了我和这群姐妹，你还联系了别人吗？”
司暇回答：“那些人与你也有关系，你应该知道他们。至于敌人是谁我不知道，它已经被邪恶力量彻底污染，女孩们应该与他交过手。”
许岩转过头，修女们倒是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说道：“既然是‘污染’，我们之前应该碰到过，在城北争夺钥匙盘的时候，一个浑身都是黑雾的玩家带着一大群浑身都是黑雾的手下，实力确实很强，但是我们在那片区域布置审判之焰，他们很快被吓退了。”
许岩点了点头，倒是想起了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所以那个人也是个玩家？”
司暇确认道：“是的。”
许岩点了点头，司暇看他没什么其他要问的了，便提议道：“那你觉得如何？可以合作吗？”
“嗯……”
许岩沉吟了起来，他其实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一方面是事不关己，一方面是这一切都是对方的一面之词，而神明说的话并不一定就是真的，甚至不一定比拿自己信仰发誓的信徒说的话更有说服力。
而最后则是因为，这件事绕到现在实在是有点太复杂了……
许岩认为‘如无必要、勿增实体’的道理在很多地方都是通用的，在刚才的战斗中就是这样，为了更强的体系而引入更为复杂的方方面面，也会增加遭受各种意外的可能性。
现在许岩打不过黑雾神命葬，为了对付它需要司暇帮忙。
而为了得到司暇的帮助又得帮他对付别人，等到了地方说不定又要碰到其他麻烦，万一中间一环出意外的话只能前功尽弃，出问题的概率当然要比直接开打大很多……
这么一想，许岩其实有点不太想去，可是没有办法，实力不够只能这样。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尚且可以头铁一点继续跟命葬死磕，但是现在他家业已经不小了，而且因为不是普通的组织，大部分死掉的领地生物只能重新招募、甚至招募都招募不了……
为了保险起见，只能过去碰碰运气了，他甚至没有对这件事抱有太大期待。
不过去归去，也不能人家一喊就老老实实答应。
“得加钱。”许岩说道。
司暇对此并不意外，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许岩说道：“建城令你许给了别人就算了，我也不想要，但你既然是神，我想要一点神性。”
司暇叹气：“这个世界已经濒临毁灭，我和命葬自己也没多少神性了。”
许岩却不肯让步：“也不用多少，给我和阿桃一人升一级就够了，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司暇无奈：“你可以，但是你身边的女孩没有神性种子，接受不了外源的神力。”
许岩一愣：“什么叫神性种子？”
司暇说道：“需要一些以你自身为核心、而非你们侍奉的神明本身的信仰，当然这条规则并不严格，实际上只要跟你有点关系就可以，对应的信仰也只是种子，被信赖或者依靠的感情也可以，但是必须得有，所以我可以让你的神力等级增长，还可以授予给你一个发挥这种神力的技能，她就不行了。”
许岩其实对神明与信仰之类的东西并不格外了解，实际上到六年之后，大多数人对这一领域的了解也很少，活着的生物天生无法触及神域，耀世阶也算是大多数中端玩家能触及到的极限，即便是偶然获得，也不一定能够直接融入进去。
不过许岩大约听过类似的内容，也知道司暇的话应该不是假的。
既然他愿意给技能，许岩也没有再做要求，原因也很好理解，他身边有神性的东西不少，说不定是在哪蹭到了一些，也没什么深究的必要……于是许岩痛快地答应了。
然后很快就代入到了自己身为雇佣兵的角色里，一方面马上放了那群修女，把武器还给了她们，并且看着修女们与司暇谈判、也接受了司暇的条件。
一方面也在观察着司暇的反应。
如果他只是来救人的，那现在直接离开就是了，而如果想要爽约，也根本不需要演这么多戏。
司暇确实是个神，找人帮忙确实并非虚言，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只有解决问题这一个了。
不过许岩也没急着立刻出发，许岩来到地面上，抓紧时间去确认了一下001的状态。
结果只看到外边的巡逻队、以及仍然老老实实给自己拷着镣铐的寻夜者，001果然消失不见了。
这倒也很正常，刚才他就觉得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扳机姐妹会很奇怪，既然扳机姐妹会并不知情，那这帮不速之客就只能是负责管理放哨的001一手放进来的了。
于是许岩私下找来阿龙，让它和金芭比偷偷藏在附近监视着，甚至把小讨厌的幻影也留了下来，若是001是想浑水摸鱼，不管它有没有对付黑雾神命葬的办法，许岩都得做些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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