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遗憾的。”
李安望着车窗外的人行横道,语气也带着澹澹的遗憾。
“是啊,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季洋也跟着叹了叹,转脸又变得严肃起来,松开手中的礼品袋绳,双手合十胸前,嘴里再次祈祷道,“保佑保佑,小舞明早的复试一定要顺利,一定要顺利啊。”
刚才李安问季洋那个在餐厅门口给他鞠躬的女孩是不是小舞。
李安第一次听季洋提起这个名叫小舞的女孩是在红楼音乐会前,季洋想为小舞也要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当时季洋告诉李安小舞是她最最最最好的朋友,一名小提琴艺考生。
所以他刚才在餐厅门口下意识的就把那个有些疯癫的女孩当成了小舞,哪知真正的小舞此时正在金陵市准备最后的复试。
“会的。”
余光中,季洋的虔诚模样让陈璇不由想起自己了参加完华院复试的那一晚,她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站在酒店房间的窗边望着夜空,为一个艺考期间结实的好友祈祷。
遗憾的是那个女孩最后没有考上心仪的南方学校,去了北方的一所综合类大学。
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了联系她已记不清,但只要回忆起艺考那段过往,她就能想到那个女孩鼓励她的话:四年很快啦,等你考研的时候来南方,我带你去玩。
陈璇祝愿着,手心轻轻盖在了季洋放下的小手上,目光也是望向了窗外。
她发现今晚的夜空给干净,就像那晚,她站在窗边,头顶的月亮又明又亮。
“会的。”
车子转向驶上江北路,沿江边不再设人行横道,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高大的树木。
巨大的树冠,重重叠叠的枝桠,在石台上留下了那斑斑点点隐约可见的柔和月光。
李安抬头望去,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
江面被两岸繁华的霓虹灯照印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江风吹过,扩散出一道道迷幻的涟漪,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
李安出奇的望着江面,眼前渐渐恍忽起来,他清楚自己现在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要带季洋去过生日,可思绪却不受控制的向着波光粼粼的世界而去。
那里像是有一个光点在召唤他。
随着光点越来越耀眼,刺的他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却发现视域越来越窄,直到眼前彻底进入漆黑。
只是几口呼吸的功夫,他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不由松开,缓缓滚到两腿侧。
接着怀里的包失去中心,向他的脚下划去。
片刻。
“陈姐姐,老师睡着了。”
听着副驾传来的呼噜声,季洋小声看向身旁。
陈璇收回目光看向副驾,轻声回道,“让他睡一会吧。”
同居那么久,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听见李安打鼾,鼾声很细,像个小朋友。
他清楚,李安这段时间太累了。
安心睡一会儿吧。
十分钟后。
车子停到江北大道47号门前。
“李安,李安。”
陈璇小声探头唤道,左手扶在副驾椅背上方推了推。
“到啦。”
李安忽的一惊,仰头睁眼间打了一个趔趄。
“快醒醒啊,到了。”
隐约听到耳边传来陈璇的声音,他渐渐清醒过来,就是脑子还有点迷湖。
他刚才做了个梦。
“我怎么睡着了。”
迷迷湖湖的说着话,他坐了起来,感到声音有些沙哑,他用力咳了一下。
接着下意识伸手摸向背后,他忽的一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包呢?
接着他急忙就要起身,结果一动腿发现包在脚下。
整个人又瘫倒在椅背上。
呼——
这特么的..
“怎么了?”
车厢内有些暗,陈璇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阵慌乱。
“没事。”
李安又叹又笑的将包拿起,“做了个梦。”
轻吐一口,他抬手拭去额角上的汗水。
他刚才梦见自己是一个舞台剧演员,正站在一个怪异的剧场舞台上,舞台被一条红线分为两半,一半正在上演一幕戏喜,一半正在上演一幕悲剧,他双脚分立红线两侧,站在舞台的中中间,他身上的戏服左半边是黑色的,中排扣又侧却是白色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穿着这样一身阴阳人般的戏服,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出演哪一部戏。
“下车。”
推开车门,一阵江风吹来。
“好童趣的名字。”
季洋下车看到小明心情屋的门牌,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要是换做以往,她一定会哈哈大笑一番。
或许是因为十八岁了,童趣这个词只能从嘴里出来了?
季洋不确定,但她已经不会再幻想今晚还会有什么特别节目。
她觉得在这天的最后一点时间里,能和老师陈姐姐在这样一个地方坐在一起聊聊天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三人推开玻璃门,舒缓的弦乐声从二楼传来。
“贝多芬降b大调第十三号弦乐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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