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保护重伤的女儿,面对柴信的掌力,根本不敢躲避,只能挺身硬抗。
否则以柳生飘絮此时的状态,哪怕再被柴信的掌力沾上分毫,说不得就要当场咽气。
“柳生,你这当爹的,怎的反不如女儿?既然有杀人的意向,就该做好被杀的觉悟,这不是你们东瀛武士一贯追求的精神所在么?”
柴信面现鄙夷之色,觉得柳生但马守有些不可理喻。
“记住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言罢,他忽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展昭,微笑道:“柴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展兄弟可否成全?”
展昭正在惊骇于柴信方才施展出的那一掌,闻言这才回过神,愕然道:“柴兄直言无妨。”
“我欲杀此父女,想借兄弟宝剑一用。”
柴信笑容更盛,杀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似是谈论喝水吃饭一般轻描淡写。
展昭不由又愣了一刹,随即摇头道:“我此来只是担心柴兄遇险,却不是助柴兄杀人。”
他虽然不喜东瀛人在大宋撒野,但还不至于动辄便喊打喊杀。
最重要的是,他原以为柴信可能会遇到麻烦,但场间情况显然与他预想并不是一回事。
柴信或许遭到了刺杀,但于他而言却压根称不上是麻烦。
“哦,那可真是遗憾呐。方才飘絮姑娘赐教,让我灵光乍现,领悟一式剑招……本想以此剑招,为她父女二人送终,也算一段佳话,可惜掌中无剑,憾甚!”
柴信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遗憾之意。
然而这番话说出口,却又让场间三人一时无言。
这口气着实太大,面对柳生但马守这样的敌人,居然妄图拿对方来试练新悟得的剑招……到底是太过自负,还是胆子太大?
这话落入展昭耳中,则更觉不可思议,进一步佐证了他方才的猜测——
柴信似乎确实有临阵学习,并改进敌人武学招式的能力!
“也罢,传说剑法的最高境界,便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我暂且还不能达到心中无剑的境界,不妨先试试手中无剑吧!”
柴信也不理会旁人想法,说话间以掌为剑,向着柳生父女遥遥斩向。
刹那间,风停尘埃定,时间好似短暂的凝固了。
柳生但马守望着柴信的手掌,只觉得那是一柄举世无双的宝剑,如太阳绽放光芒般,释放着无与伦比的锋锐与凌厉之意!
他本能地汗毛炸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全身,冷汗如浆般迅速自后背溢出。
“走!”
生死关头,他猛地一甩抓在掌中女儿的手臂,将其甩飞数丈之摇。
但他自己却似乎已经被冥冥中的剑意锁定,再也逃避不得。
“哗!”
下一刻,风再起,尘埃又飞扬。
万千剑气犹如寒冰,自柴信右掌之间迸发而出,笼罩了面前丈许的空间。
“杀神一刀斩!”
千钧一发之际,柳生但马守只觉得平生劲力都在这一刻被激发,双手握持剑柄,向着柴信力劈而下。
一时间,剑光如雪,将其整个人笼罩。
他这一招,看似威力绝伦,可实际上却是临危之际,不得不拼命自保,而催发出的绝命一剑。
有我无敌,非生即死!
他把自己的性命,押在了这一剑之上。
若成,则柴信死;若败,则自己亡。
相比之下,柴信的状态与他截然不同。
柴信的这一“剑”,从头到尾都显得无比从容,似乎根本没有将眼前的柳生但马守视为对手。
他要做的,仅仅是一“剑”挥下,若砍瓜切菜般,将之斩为残渣。
任凭柳生但马守如何舍生忘死,如何临危爆发,在他的这份从容面前,都显得那般无力。
就好似一个等待执行的死刑犯,在向刽子手发出歇斯底里地吼叫。
“好走不送,柳生但马守。”
在这样紧张的对决关头,柴信却仍有不紧不慢开口说话的闲心。
待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手掌也随之斩下。
“轰!”
天地间万千剑光瞬间合一,只剩下一片透明的雪花虚影!
那虚影有若实质,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柳生但马守舍命激发的无尽剑光。
洒遍人间的漫天飞雪,竟被一片透明雪花彻底粉碎,天地为之一清。
刹那的轰鸣过后,世界变得一片寂静。
片刻后,狂风乍起,席卷方圆数十丈,草木皆成灰烬。
纷纷扬扬的草木灰烬自天空洒落,柳生但马守胸腹间迸开一道深邃的切口,鲜血汩汩而出。
“父亲!”
一声凄厉悲哀的呼唤,打破了荒野中的寂静。
柳生飘絮不顾重伤之躯,跌跌撞撞地向着柳生但马守扑了过去,眼泪如珍珠断线,簌簌地落下。
“手中无剑,更胜有剑……”
展昭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他先前还觉得,自己若持剑与柴信生死相拼,双方胜负也只在四六之间,未必全然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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