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小乐坐在拥挤的面包车里，四周是和她一起做兼职的学生，在寒冷的冬季里发了一天的传单，大都非常疲倦了。
但呈现在众人脸上的多是兴奋之色，各个都在和身边的同伴讨论今天的情况如何。
“你收集了多少个电话号码？”
“只有三个诶，有手机的人太少了。”
“唉，我也是，只收集到三个，有些人不愿意告诉我，觉得我是骗子来着。”
“反正我估计这几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不会买车了，但我还是要拿回去记录起来，万一买了呢。”
猫小乐听着别人的对话，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的笔记本，这时候旁边有人戳了戳她的肩膀。
“猫小乐，你那里怎么样了？”
猫小乐愣到：“什么怎么样了？”
那人兴奋的说道：“电话啊，记了多少个电话。我告诉你哈，我这里记录了六个电话，而且里面有两个是特别有意向的那种，那两个还详细的问了我奇瑞车子的种类，我跟他们说了，叫他们后天来参加团购会。要是买了的话，我估计就能拿到两百块的奖励了，加上工资，我就有三百块了。”
那人的话声音有些大，车厢里的另外学生也都听到了，纷纷扭头看了过来，这样也让她神色更加得意了几分，仿佛能要到六个电话已经高人一等了。
猫小乐急忙摆摆手说道：“我这里要到的电话不多，不说也罢！”
这时另外有人找那人吹牛，那人也就忽略了猫小乐，开始给别人吹嘘今天发传单遇到的情况。
猫小乐是坐在车窗边的，车里很挤，光线也很昏暗。所以她的目光多是望着窗外。
其实她也记录了不少电话，可她不想说，被别人像猴子一样看着实在有点不舒服，反正到时候把这些电话交给恒成公司，成不成就是他们的事了。
一共二十个兼职人员，分在五处乡镇。为期两天。晚上下班后，会由两辆面包车，专门接他们回恒成，然后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家。
陆恒和左左下班后在展厅里开着空调聊了一会儿天，两辆面包车就一前一后的到了。
随即，呼啦啦的下来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兴奋的讨论今天的收获。
陆恒对左左眨了眨眼，表示接下来就全部是她的事了。
左左从每个人手里收过电话号码。然后一一记录在案，有时候兼职学生记录的信息比较详细，她还会做上一些备注，以方便辨认。
二十个学生要来的电话号码明显不在少数，左左记录到最后一个时手腕都酸了，等一个秀气的女孩子把印刷着蓝色机器猫的笔记本递给她时，她不由愣了一下。
“这么多啊？”
女孩子轻笑道：“还好吧，麻烦你了。”
陆恒在一旁看了一下。确实挺多的，足足有十个电话呢。而且每个电话旁边都记录着一些简略的介绍。譬如外貌特征、年龄、性别、居住地址，关注车型等等，也许并不是每一个都很完善，但十个电话看下来基本上都囊括了这些介绍。
左左耐着性子给她记录完，然后问道：“姓名？”
“猫小乐”
“毛小乐？”
女孩子抿着嘴唇解释道：“是猫，猫咪的猫。猫小乐。”
左左笑道：“这个姓挺少见的哈！”
先前记录完电话的人基本上都自行离开了，猫小乐是最后一个人，所以这时候展厅里也就她和陆恒、左左三人。
陆恒下意识的问道：“回族的？”
因为在他印象中，“猫”这个姓可谓少见至极，也只有少数民族回族中这个姓多一点。
猫小乐点点头说道：“嗯。是的，不过我家在苍首定居了好几代，算是苍首人了。”
陆恒见左左已经记录好了，就对猫小乐说道：“已经记录好了，你也把笔记本收好，到时候要是有你的客户买了车，你记得来找左左，她会统计起来交给财务的。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陆恒就准备收拾东西和左左离开，只是该先离开的猫小乐待在那里卷着手指不动。
陆恒挑了挑眉毛，问道：“还有事？”
猫小乐捏了两下手，鼓足勇气说道：“陆总，我想知道公司还招人不？”
左左坐在椅子上收拾着纸笔，闻言看了一眼猫小乐，然后就拿着东西离开了。
“喔，你想来？”
“嗯，我今年已经大四了，别的同学都在放假前找好了工作，我一直想找一个离家近一点的工作。不过苍首的单位到我们学校招生的特别少，所以我也就没找到。我先前觉得恒成公司有点缺人，所以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招人不，要是还招人的话，我想应聘一下。”
听到这里，看着这个人如其名的女孩子，陆恒嘴角微翘，摇头笑道：“不好意思，现目前，我们公司还不准备招人。”
猫小乐面色有点沮丧，遗憾的说道：“我还想试一下呢，其实我学的是市场营销，以前大学时候也实习过销售行业，这次就是想找一个离家近的工作而已。如果公司不招人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再到其他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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